謝初夏仍然笑臉相向,隻是眼神中再無恭敬之色,反倒是多了幾分冷意。
太後身邊服侍的兩位嬤嬤也立馬上前,擔心她會對太後不利,一臉警惕地看著她。
“母後不必憂心。妾並未打算對您不敬。隻是這個蕭甜兒,來曆的確是有大問題的。”
謝初夏話落,便命青鳥將人放到一旁的榻上。
太後氣得直接坐了起來,隻是費了半天勁,也沒能將鞋子穿上,還是後來有宮人過來,親手將鞋子給她穿好。
一位嬤嬤扶著太後站起來,然後快走兩步。
“謝初夏,你莫不是以為聖人獨寵你一人,這太極宮便是你做主了?”
謝初夏微微福身:“母後息怒,妾今日所為,聖人也是知曉的。而且,妾並未打算將蕭甜兒如何,還要借您身邊的人一用才是。”
太後被這話給說懵了。
“這位嬤嬤想必也是經驗豐富,不妨由您上前幫這位蕭甜兒驗驗身,看看她是否仍是處子之身。”
這話把幾人都說得呆在原地。
太後更是一臉不可思議地看了看暈過去的蕭甜兒,再看向謝初夏:“你瘋了?她一直在我這慈儀殿中伺候,未曾與聖人獨處,你怎敢?”
話
到此處,太後說不下去了。
因為她突然意識到,能讓皇後如此理直氣壯做這件事,極有可能是這個蕭甜兒已然不潔。
果然,接連有三位嬤嬤驗過身之後,這臉色都變了。
“回稟太後殿下、皇後殿下,這位蕭娘子的確已非處子之身,不僅如此,奴婢還能看出來,她曾小產過。”
這倒是意外之喜,曾經小產過,也能看出來?
謝初夏來了幾分興趣:“嬤嬤如何看出來的?便是有禦醫診脈,也未必能得出這樣的結論。”
“回稟皇後殿下,奴婢的老娘以前是做接生婆的,見過的各種生產過的婦人不計其數,奴婢也曾學過一些手段。這位蕭娘子小產時,已然有四個月以上的身子,所以妾才能看得出來。若是隻一兩個月的身子小產,奴婢也是看不出來的。”
這麼解釋,謝初夏就能理解了。
女子有孕四月以上,這身形都發生了變化,特彆是一些隱私之處,表麵上穿了衣裳看不出來,可是實際上還是有著很大差彆。
謝初夏沒吭聲,事到如今,也不需要她再說什麼了。
一個曾經小產過的不潔女子被太後帶入宮中,傳揚出去了,那就是一個笑
話!
而蕭甜兒被封為才人,即便是她沒有侍寢,也一樣會被世人恥笑。
想明白這一點的太後,當時便暈過去了。
謝初夏搖頭,早知如此,你又何必非得執意要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現在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來人,將這個許氏押至萬福殿,任何人不得探視,亦不得審訊,等聖人親自定奪。”
“喏!”
太後身邊的人眼神閃了閃,沒有多嘴,但是看向皇後的眼神裡明顯就多了幾分感激。
謝初夏又將一旁一位不起眼的小宮女叫過來:“在宮外還有何親人?”
“回殿下,奴婢是犯官之後,自幼入掖廷,如今隻有一位哥哥在外麵娶妻生子了。”
“你可有心上人了?”
“回殿下,奴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