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初夏聞言隻是輕笑。
她不是不想處置了這些人,隻是宮裡頭總不能太清靜了,否則,前朝就要開始鬨騰不休了。
如今不管彆人是否嫉妒聖人獨寵她一人,至少太極宮裡並不是隻有她一個皇後。
而且這幾年來,也有不少女子被晉位分,總歸就是為了堵住那些人的嘴。
再者,太後還在世,她若是真地把這些人都處置乾淨了,少不得要聽一個老人家嘮叨,到時候太後執意要為聖人采選,她做為皇後也不能阻止。
所以,何必呢?
就這麼著吧。
可是誰知道,自己的不理會,反倒是將某些人的心給養大了。
“先將蘇婕妤的人都處置了,記住了,先審問清楚了,然後寫下供詞畫押簽字,再按宮規處置。”
“喏。那其它人?”
“不急,一個一個的來。等明日再處置張賢妃的人,總得讓她們都提心吊膽著,我這心裡頭才能舒服些。”
青鳥笑著應下,知道主子這是不高興了。
綠蕪不解:“殿下就不怕那些人再跑了,或者是死了?”
“她們若是不死,那她們背後的主子還有一條活路,若是真死了,那就等著被問責吧。”
宮裡頭出
了這麼大的事,總得有人站出來背鍋,可不是幾個小小的宮人就能行的。
這幾人中,位分最尷尬的,其實是秦才人,而其它的三個女人,野心都不小。
但是謝初夏考慮到了二殿下還年幼,且二殿下與太後的情份不淺,所以,暫時不動蘇婕妤,那麼倒黴的,就隻能是其它人中的一個了。
秦才人的地位雖然低,但是她年輕貌美,聽聞還與宮中的侍衛關係曖昧。
無論是否有做出抹黑皇家顏麵之事,總得受些教訓才好。
如此,當天蘇婕妤所住的雨霖軒內便少了三個宮人,這其中,就有昨晚偷摸去到宮正司的一位宮女。
謝初夏傳下令去,隻說是自己要照顧四皇子,身體乏累,讓各位妃嬪都安心地待在自己住處,無需過來請安了。
都不是傻子,明白皇後這是要動真格的了。
蘇婕妤這裡一下子少了三個心腹,就好像是瞎了、聾了,自然是又怕又慌。
無奈之下,還是聽從了身邊嬤嬤的建議,去慈儀殿給太後請安。
隻盼著太後能念在二皇子的情份上,護一護她。
不想,太後隻是與她閒話家常,壓根兒就不提這一茬子事,蘇婕妤最後急得直接
跪下,求太後救命。
太後冷哼:“原以為你出去靜修了段時間,腦子總算是清醒了,沒想到仍是個蠢的!你雖是二皇子生母,可也是聖人的女人,你怎敢去挑釁皇後的權威?”
蘇婕妤哭得梨花帶雨的,偏太後無心欣賞,更無半分憐憫之心。
“閉嘴吧!就你這副樣子,哭給誰看?若不是念著二皇子,你以為皇後會先處置你的人?”
蘇婕妤被說懵了,然後一臉迷茫地看向太後,見其怒容未消,嚇得一個寒戰後,便又低下頭。
太後也是氣得不行,一個個的,沒一個能成事的!
全都是蠢貨!
“那幾個人按宮規處置了,事情也便了了,自然不會再牽連到你身上,如此簡單的道理,你竟不懂?”
蘇婕妤眨眨眼,好像有道理呀。
所以先前是白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