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張賢妃仍然一無所獲地離開了。
馮氏看向門口的方向,微微勾起唇角,真以為自己不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嗎?
這日,李政看著奏折,一時間有幾分為難。
半晌後,還是帶著奏折去了萬福殿。
牛牛剛睡著,謝初夏正在正殿裡和幾位妃嬪說話的。
李政落座後,自然便讓她們都退下了。
事至今日,仍有一些人還對聖人抱有一絲期望,隻是可惜了,聖人都不曾給過她們一個眼神。
“三郎可是有何不決之事?”
到底是多年夫妻,一個眼神便能明白他在糾結。
“你看看這個。”
謝初夏看過之後,並未察覺到不妥之處。
河源都護府是大雍的門戶,有了這一道強悍的大門,涼州城內的百姓們便可安居樂業了。
這等於就是多了一道防護線。
“妾瞧著
這奏折上所寫,那位李小將軍也是個難得的人才,既然立了功,便當賞,三郎何故反倒猶豫起來了?”
李政無奈地捏捏眉心:“這位李小將軍,是定國公夫人的親侄兒,李小將軍的父親原也是武將,後來戰死沙場,也算是我大雍的功臣。”
謝初夏明白了,李政沒有說地太仔細,可是當初馮氏做出那般惡毒之事,李政卻未處死她,十之八.九,也是因為馮氏有一位這樣的親舅舅。
“李將軍沒有女兒,隻得了三個兒子,戰死後,其妻便攜子一直在祖籍安居,這個李長風是三年前才從軍的,年紀倒是不大,之後一路攀升,是個有本事的。”
謝初夏現在明白他的糾結所在,倒是並不擔心。
“三郎多慮了。我大雍文官武將,人才輩出。尤其是武將,您看看孫相這樣的文臣家裡頭,不還出了一位少年將軍孫川?十六歲便上了戰場,如今二十出頭,都已經被您封爵了,這位李小將軍與孫川相比,顯然還是差了些的。”
李政失笑:“話也不能這樣說。李川是因為天生神力,且有朕幫著鋪路,所以他這從軍之路一直比較順暢。而且他剛參
軍那會兒,便是與謝十安和宋弈這樣的能將並肩作戰,便是他們手指縫裡漏出一些來,也足夠給這小子立功了。”
謝初夏聞言笑得花枝亂顫:“三郎這話若是傳到孫小將軍耳中,隻怕要過來找您討說法了。”
李政笑笑,話雖如此,但孫川也的的確確是有真本事的。
“朕倒是不擔心定國公府,畢竟這幾年他們也安分下來了,而且馮家如今基本上都是走文官路子,隻要沒有兵權,他們就做不了什麼。”
言外之意,如今若是提拔了李長風,萬一他們日後再聯手了,太子之位可能就會受到衝擊。
“三郎不必如此小心,元寶既然被立為太子,那有些風雨,也是他必然要經曆的。至於大皇子那裡,隻要他自己能守住本心,不被人盅惑,我相信他們兄弟失和一事,是不會發生的。”
這話,其實有些勉強。
就算是李桓能守住本心,也架不住他身邊都被馮家的人給包圍了呀。
時間久了,隻怕早晚會出事。
這也提醒了李政。
“朕會給大皇兒重新安排的。至於徐德妃那裡,如今你既已無事,便將宮權收回來吧。張賢妃那裡也不要再分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