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初夏拍拍她的手背:“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您也不必自責。一切皆有命數。她雖早亡,但是其教導出來的兒子卻是個好的,如今又憑真本事能入朝為官,且重返京城,也算是彌補了她的遺憾。”
明惠大長公主苦笑,卻未作聲。
謝初夏又安慰幾句後,再三表示自己會問清楚,好方便他們早日結下姻緣。
晚上,謝初夏問及李政,想知道當年之事究竟
是真是假。
“這等瑣事,朕如何得知?那會兒朕還沒出生呢!不過是一門姻緣,又未曾涉及國事,不會有太多人關注的。”
這倒也是,不過就是公主大婚罷了,並不會讓太多的朝臣們上心。
“我三姐初二會進宮來請安,到時問問她吧。若真是族親,也得提醒長公主多查一查其家世人品,若非親非故,我也就隻好不插手了。”
李政笑了兩聲,摸著她的頭發,狀似無意道:“朕看與劉家無關,若真是族親,為何在外租住?你三姐並非是那等不容人的性子,怎麼可能會任由劉氏族親在外苦讀?”
謝初夏一愣,還真是!
她怎麼把這一茬給忘了?
謝初夏當即便察覺到了不對,當著李政的麵兒,就將青鳥叫進來了。
“去查查那位劉舉人,他住在……”
等青鳥退下後,李政才笑道:“你倒是敏銳,竟是察覺到了不對?”
“我生於錦州,對於劉氏家族頗為熟悉。我雖不一定記得劉家有那幾個旁係,又有哪些郎君女娘,但我知道劉家男丁稀薄,哪怕是旁係也是同樣。也正因此,劉氏族人對自己族親尤為看重。”
李政聽明白了
。
明明知道劉瑾軒在京為官,而這位劉舉人卻未曾投靠,隻是自掏腰包在外租住,的確是有幾分不妥。
那麼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這位劉舉人與劉瑾軒家族無關,隻是單純地同姓而已。
如今謝初夏也隻是想要儘早確定那位劉舉人到底是何方人士,若是與劉瑾軒家無關,那也要提醒一下姑姑,省得再有人打著劉家的旗號在外行騙。
不過,謝初夏覺得行騙這種可能性並不大,畢竟那位已經高中舉人了,已是可以直接做官的了,完全沒必要因此而丟了自己的前程。
等到謝初晴進宮請安之時,謝初夏已經查明,那人的確是劉氏族親,隻是不解,他為何不上門投靠。
謝初晴也是頭一次聽聞此事,她更加不解。
“聽殿下提及的這位族弟,的確是夫君的親人,而且妾還曾見過幾回,並不算是與我等生疏,既是在京城求學,又為何不曾上門拜見呢?”
就算不來投靠,按照大家族的規矩,旁係子弟上京,定然也是要先來拜見嫡係親眷的。
怎麼這位竟是這般不懂規矩?
謝初夏聽聯,也覺得奇怪。
“青鳥,待會兒你送我三姐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