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初夏也沒料到希然公主竟然會對陳氏腹中的胎兒下手,更沒想到,這個女人是真狠,直接害得陳氏以後都不能再有子翤了。
對於一個婦人而言,不能生孩子,這簡直就等於是要了她半條命!
謝初夏有些氣悶,她安排到希然公主身邊的人,到底還是不能得到她的信任,所以有些事,希然公主是完全隻信自己的心腹。
想到陳氏因此遭的罪,謝初夏也隻能搖頭歎息。
這世間如同陳氏一般的女子太多了,她同情不過來。
說到底,還是這幾千年的世道,給人們灌輸了太多女人隻能依附男子而活的思想,否則,離了男人,女人不是照樣能過日子?
京城的女學已經有一批人拿到結業證了。
這其中隻有不到兩成的人,進入了謝初夏的產業中做事,還有一成.人則是經由謝司業和崔祭酒推薦,入宮為女官了。
女官不同於宮女,是有正經官身的,若是不想做女官了,得了允準之後,也是可以出宮嫁人的。
餘下的一部分人,基本上就是兩種去處。
一種原本就是千金小姐,學了些東西後,便歸家待嫁,有了這女學的結業證,身價自然不同以往。
還有一種,
則是自己家中原本就有些小產業或者是小作坊,學到些東西,便能幫著打下手了。
無論如何,總歸是起到作用了。
對於第二批要結業的女學生,謝初夏早就有了安排。
鳳海司,還是需要大量女官的。
哪怕隻是一個小管事也好,至少在這種官辦的地方,能看到有大量女子出入,這是向百姓們昭示女子不輸於男的一個極佳的展示台。
不過,這還是得需要時間和更完善的體係製度。
謝初夏也是女子,所以她就會考慮得更細致一些。
比如說,太原府的四海樓中,若是有三十名男子,而隻有三四名女子的話,這幾名女子的人身安全如何得以保證?
畢竟這裡不同於她曾生活過的現代,這裡的人,可沒有男女平等那一套言論。
這裡的人,哪怕是看到男女共處一室都會引發各種遐想,更惶論是其它了?
女子體弱,若是真地在一幫漢子中求生存,誰能保證沒有女子受欺淩之事發生?
所以,謝初夏現在需要一個新思路。
到底是要建立一個完全隻有女子的機構,還是真地嘗試著男女共處一個四海樓?
謝初夏也不是一個行事急燥之人。
她還年輕,有大
把的時間來改變或者說是提升女子的地位,所以,她不急。
她是皇後,所以在行事時,一定要以穩妥為先,不可激進,否則,後果絕對不是哪一個人能承擔得起的。
謝初夏很清楚自己要做什麼,所以她必須要求穩,而且還要儘可能地得到更多的支持。
隻有聖人一人的支持是遠遠不夠的。
她要做的事,是在挑戰老祖宗們留下來的規矩,是想要顛覆幾千年人們一直以來的認知。
所以,她不能急。
她現在,已經證明了女子並非隻是莬絲花。
古往今來,能掌兵權的皇後、太後,寥寥無幾。
而像她這個年紀就能掌十萬兵權的,更是獨一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