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劉夫人便尋了個機會與謝初晴說話,隻是她也知道這事兒不地道,一直不敢往正題上引。
“稟夫人、少夫人,宮中皇後派宋嬤嬤過來了。”
劉夫人心裡咯噔一下子,彆是皇後猜到了她們的心思,所以先下手為強了吧?
到了中堂時,劉蜜也被人叫過來了。
“給三娘子請安。”
“宋嬤嬤快免禮,可是皇後殿下有何吩咐?”
“稟三娘子,我的確是奉皇後之命前來傳話。”
傳話二字一出,所有人都站直了身體,表情嚴肅。
宋嬤嬤道:“劉府小娘子劉
蜜昨日衝撞聖駕,驚擾了二皇子,以致昨晚二皇子哭鬨半夜不休,好在未有大礙,皇後特命劉蜜在家抄軍佛經,為二皇子祈福。”
宋嬤嬤說完,身後已有人捧出一本厚厚的佛經,這就是要抄寫之物。
“三娘子,皇後殿下的原話是,要劉蜜心誠方可,故,不可有人代寫。宮中每日會派人來監督,劉夫人也請放心,殿下並非是心狠之人,每日劉蜜抄寫佛經的時間也不會超過四個時辰。”
劉夫人敢有彆的話說嗎?
不敢!
抄佛經這樣的處罰,說重不重,說輕不輕。
而且,宋嬤嬤隻是過來傳話,並未正經地走中宮箋表,這就意味著不入宮史。
這一點,算是給劉家麵子了。
要不然,日後後人皆知是劉家人做出了有失體麵之事,惹怒天家,這豈非是要丟臉到無休止了?
謝初晴也明白,這是四妹妹給她留了幾分臉麵,要不然定然是要下旨過來問責的。
“還請宋嬤嬤回去稟報殿下,就說臣婦定然會在家中嚴加看管劉蜜,必然不會再讓她外出生事了。”
“如此甚好!那二位尚儀局女官留下,我就先告辭了。”
如今的宋嬤嬤,可不是曾經在
謝府的那個家仆宋嬤嬤,人家也是正經有著品級的女官。
也就隻有在麵對皇後和謝家的幾位老主人時,才會自稱奴。
等到宋嬤嬤一走,劉夫人立馬變臉。
“不就是個仆婦,如今竟是這般嘴臉!哼,簡直就是目中無人!”
謝初晴則是麵無表情地看著婆婆:“宋嬤嬤如今是萬福殿正四品的女官,莫說是您了,若是隻按身份而論,便是兒媳也要向她行禮才對。”
這話將劉夫人給噎得不輕,臉色幾次變幻之後,終於還是沒再說話。
謝初晴慢舒一口氣,幸而那兩位女官已經跟著劉蜜回內院了,要不然,婆婆剛才這話傳出去了,便又是對皇後的不敬之罪!
劉瑾軒回來後聽說此事,心中倒是缷下了一塊石頭。
皇後隻是派人過來訓誡幾句,未下旨意,這已經是給劉家麵子了。
“二皇子受驚一事可是真的?”
謝初晴點頭:“我今日回了一趟謝家,我大嫂今日進宮去看望三殿下了,回來後說慈儀殿那邊自昨晚便一直有禦醫守著,今天換了兩位禦醫過去,一直沒敢離人。”
由此可見,二皇子是真病了。
至於是否是驚著了,那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