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曾經心高氣傲的嬌娘子,如今也成了一副一心隻盼得夫君恩寵的卑微婦人。
所以說,在明知對方不是良人的情況下,為什麼還執意要嫁呢?
就因為對方有一個做皇子的外甥?
還是說她姚沁天真地以為自己能改變風流世子的秉性?
做夢呢!
最終謝初夏還是示意綠蕪上前把脈。
片刻後,綠蕪直接稟明:“馮少夫人的確是傷了身子,恐再難有孕。”
佳寧縣主倒是沒有什麼意外的,畢竟這都是多少大夫給診斷出的結果了。
姚沁一聽就急了:“殿下,皇後殿下,求您救救妾!妾知道您一定有法子的,求您了。”
謝初夏隻是無奈搖搖頭,綠蕪上前一步,低聲道:“是生產時傷了身子,極有可能是被人用了藥。”
謝初夏點點頭,綠蕪能診出來,想必姚沁以前看的大夫也能診出來。
“馮少夫人,你在這裡哭鬨也沒有用。就算是綠蕪精通藥理,可她也不是神仙。她不可能什麼病都能治好的。”
這是實話。
但奈何,姚沁聽不進去呀。
“不會的,不會的!一定還有辦法的,我不能沒有兒子呀!”
謝初夏皺眉,已然有了幾分煩躁。
佳寧縣主看出她的不耐煩,立馬製止姚沁:“彆哭了,你先退到殿外候著,我與殿下說幾句話。”
姚沁還想要繼續求人,但是佳寧縣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姚沁不敢再停留,行禮後退出去了。
“殿下,姚沁傷了身子一事,臣婦也曾遍尋名醫,奈何一直無果。今日進宮,其實也不過就是順帶著問一句。殿下能讓綠蕪女官幫著診一次脈,已是恩德,斷不敢再有其它奢求。”
謝初夏挑眉,直覺告訴她,佳寧縣主的真正來意可不止如此。
“殿下,家中夫君被派往蘭陵,臣婦自然不敢插手國事。隻是想要問一句,蘭陵事了後,侯爺是否能調回來,家中婆母自上次中毒後,便一直虛弱不堪,臣婦給家中五郎看好了親事,想著趁現在老太太還健在,早些將婚事辦了。”
姚新,也就是姚五郎,如今也入軍中曆練,雖說還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小頭頭,但有威信侯府的背景,日後前程必然不會差了。
而且,聖人也曾不止一次地詢問過謝初夏的意見。
對此,她隻說隻要於國事有利,怎樣都好。
若是可用之材,朝廷又何必舍近求遠呢?
“此事吾也不
知,不過,吾會問問聖人。回頭會派人給你送信去的。”
“謝殿下。”
謝初夏見她還不走,“還有事?”
佳寧縣主低著頭:“臣婦還想替五郎向殿下求一道旨意。”
謝初夏眨眼:“賜婚?”
“正是,女方家境不俗,近來侯府事多,又被定國公府所牽連,難免讓親家那邊的親眷們看輕了姚家,所以,臣婦才鬥膽求您一道賜婚的旨意。”
謝初夏樂了。
這哪裡是在求賜婚旨意,這分明就是想在讓人們都知道,姚五郎背後的大靠山是她這個皇後呢!
佳寧縣主,果然是任何時候都會算計。
“此事再議吧。況且吾一直不愛管這個,無事便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