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三公主呢?”
“三公主也去睡了,不過走之前,還戀戀不舍地看了那匣子珍珠。”
徐昭儀笑了:“知道這孩子喜歡這些。罷了,既然是皇後殿下賞的,回頭給她撥一些過去。再怎麼說也是皇室公主,沒的總是這般小家子氣。”
“您說的是。”
嬤嬤笑著應了,但是眼底裡頭卻是滿滿的感激和一種苦儘甘來的鬆快。
以往他們主子雖然育有三公主,但是在這後宮裡頭,那真是人人都能踩一腳。
特彆是以前淑妃掌權的時候,沒少來打壓他們家主子。
這些年,明裡暗裡,也讓主子吃了不少苦頭。
還是自打皇後進宮後,這局勢才好轉一些。
畢竟這後宮的六局都重回皇後手中,雖然皇後不會親自去管,但是底下的
人一交待,哪個敢違命?
也是皇後掌權後,才不曾再出現有人私自克扣他們一應用度之事,要不然,這日子過得還不知道有多艱難呢。
徐昭儀自己出身一般,家境殷實,但跟定國公府這樣的龐然大物自然是沒法兒比的。
所以才會處處受限,謹小慎微地活著。
好在,如今一切苦儘甘來,主子終於能抬頭做人了。
“皇後是真大方,咱們後宮的女人哪一個不知道皇後是最有錢的,可是再嫉妒羨慕都沒用,皇後自己有本事。就衝著那梳妝鏡,哪一個能不服氣?”
提到了梳妝鏡,嬤嬤又有話說了:“聽說自今年以來,這梳妝鏡便不曾再拍賣過,據說是匠人們已經顧不過來,要先緊著朝廷的一應用度。”
徐昭儀其實也想不明白,朝廷有什麼用度?
難不成那些文武百官們還要跟她們女子來搶梳妝鏡?
“罷了,沒有便沒有吧。也是咱們有福氣,沾了三公主的光,要不然,咱們這裡也不可能有一麵梳妝鏡。”
這麵梳妝鏡,還是年前的時候,皇後命人送過來的,隻說是公主長大了,漸漸地也愛美了,得知道自己怎麼打扮才好看。
話是這樣說,但三公
主才多大?
徐昭儀明白,這就是皇後借機賞給自己的。
“稟昭儀,瞧著今日張賢妃的作派,似乎是對皇後有所不滿?”
徐昭儀想地更深一些,笑道:“怎麼可能會高興呢?我晉為九嬪之首,可是她這個賢妃卻一直沒挪位置,先前還有一位淑妃壓著她。如今四妃裡,僅有一妃,她這是想著聖人也給她往前挪一挪呢!”
嬤嬤卻是搖頭,很不解:“不管挪不挪,她都是僅有的一位妃子,這有啥好爭的?”
徐昭儀笑了:“嬤嬤這話可不對。我如今是昭儀,可也仍然是九嬪中的一員,與以前的充容也沒有什麼不同呀!但為什麼彆人就要來為我慶賀?”
嬤嬤被問住,好一會兒才道:“那不是您遷居到承慶殿了嗎?”
徐昭儀又笑了:“是呀。但是我現在是九嬪之首,而且按規矩,若是皇後離宮,我與張賢妃都有協理後宮之權。”
嬤嬤頓時目瞪口呆:“啥?”
徐昭儀笑笑,不再說話了。
聖人之前來探望他們母子時,便提到了想要去湯泉宮避暑。
雖然現在還早,但是聖意透露出來,那便容不得彆人想多了。
張賢妃,這是怕自己分了她的宮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