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初夏沒有為難齊妙,但是在送她們幾人離開萬福殿時,綠蕪在齊妙耳邊低語了幾句。
齊妙聞聲後便臉色大變,回頭看了一眼大殿,又想到剛剛皇後並不曾為難她,更不曾點明這一切,心下稍安。
隻是,做了虧心事,總會疑神疑鬼。
回去後,齊妙就病倒了。
對外隻說是受了風,長樂郡主不知內情,還積極地讓人去請大夫,就怕外人再說她苛待了兒媳婦。
宋弈成婚時間也不短了,長樂郡主早看出來,就算是兒子以後移情彆戀,也不可能是這個齊妙。
所以,長樂郡主乾脆就不再總管著宋弈這邊的事,由著他們年輕人自己折騰去吧。
反正現在有了孫子,長樂郡主對齊妙的要求也沒有那麼高了。
如今宋弈這邊的主事人還是齊妙,而整個宋府,除了長樂郡主之外,便是齊妙管事,就衝著這個,有人說宋弈寵妾滅妻,也沒有多少人信。
俗話說娶妻娶賢,納妾納色。
對外齊妙賢惠,宋弈也一直給她留了體麵,頂多隻能說宋弈寵愛小妾,但滅妻,嗬嗬,還真談不上。
關於宋弈寵妾滅妻一事,就此消停。
人家正主都說不曾受到苛待,旁人又能說什麼?
謝初夏之所以讓綠蕪警告齊妙,並不是因為對齊妙有意見,而是如今宋寅和宋弈父子都在關外,這個時候,若是他們這裡內宅失火,豈非是讓他們二人分心?
這是戰場大忌!
齊妙也意識到,自己這一次可能是走了一步臭棋。
好在這件事情的影響並不大,聖人和皇後都給出了一個態度和結果,此事也便不了了之。
王喜月的日子過得簡單,每天就是照顧孩子,再去陪著長樂郡主說說話。
做為一名妾室,王喜月做的還算是合格。
她不爭權,也不到外麵拋頭露麵,在親戚客人麵前,她幾乎是不露頭的。
王喜月這樣做,無非就是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最大的依靠就是宋弈。
隻要宋弈心裡還有她,那她就什麼也不怕。
如今宋弈不在京城,王喜月自己雖然攜帶著大量的錢財,但是也知道不可過於冒頭。
所以,宋弈不在,她就越發低調。
如今齊妙病倒了,家中諸事都是長樂郡主在打理,王喜月更是從不曾提及一句要幫忙的話。
她很清楚自己是個什麼身份,未嫁宋弈之前,這位舅母就對她頗為不滿,所以她實在是不敢在她麵前說錯一句話。
河源都護府的設立,可以保障大雍兵馬的糧草以及馬匹的供應。
若是日後再對高句麗開戰,無疑是能讓大雍更有勝算了。
現在聖人不曾將宋弈和謝十安召回,自然就是彆有用意。
這個時候,他們在草原上大雪練兵,這是要針對誰?
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新羅王不堪忍受高句麗的奴役和暴戾,已經上書我大雍聖人,求宗主國能為其做主。聖人已經降下明旨,隻要能打痛打怕高句麗,你們有什麼好法子都可以提出來。”
如今的河源都護府中,宋寅負責留守,程耀負責攘外。
要打高句麗,自然是由程耀為主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