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氏隻想想就覺得惡心,怎會有如此厚臉皮之人!
這對母女被送出了城,許夫人也知道到了這個地步,她們母女也隻能是任人安排,外麵這麼多的家丁護院,她們便是想跑都跑不了。
甚至於,她們連路都不認識。
臘月二十七,範氏帶著兩個孩子進宮給皇後請安,順便也
將小二寶接回去準備過年。
小二寶正和李桓一起學棋呢,謝初夏沒讓人打攪他們,隻說是用過午膳後,小憩一會兒再回去。
謝初夏注意到大寶似乎是又瘦了些,個子也沒怎麼長,便招手叫她到身邊來。
“怎麼瘦了這許多?可是課業太緊張了?又或者是先生布置的課業太多了?”
“回姑姑,可能是因為這段時日跟著家中的武師傅一起練習箭法,所以才瘦了些,您瞧著我是不是也黑了?”
謝初夏這麼一瞧吧,好像還真黑了些。
君子六藝,都得學,就算練不成武林高手,可是真遇到什麼事,還能為自己爭取一下保命的機會。
“不錯,我瞧著這手臂也結實了。好好練,日後咱們也文武雙全,然後為你姑父分憂。”
謝初夏捏了捏他的小臂,鼓勵幾句。
範氏一直都知道這個小姑子對這三個侄兒好,如今小姑子有這般大造化,自己也是真心高興。
“宋嬤嬤、綠蕪,你們帶著這兩個孩子去找小二寶和大殿下,他們年紀相近,也能多玩一會兒。”
“喏!”
謝初夏其實就是不想讓幾個小孩子聽。
“大嫂,那對許家母女可曾給您惹
麻煩了?”
範氏笑道:“這倒不曾,如今安置到城外的莊子上了,咱們也不曾苛待她們,米糧布匹都讓人送過去了,還特意安排了兩個仆婦照顧,隻要她們自己不鬨幺蛾子,那就無事。”
謝初夏點點頭:“此事我也隻是聽了一耳朵,不過既然大嫂有安排了,就得防著這對母女再反咬您一口。”
範氏愣了一下,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後,眼神果決了幾分。
“殿下放心,那對母女也都是識字的,我命人送過去的東西,都一一造冊,也讓她們簽了字的。”
如此便好。
萬一哪天這母女二人反口誣告,最起碼她們還有自證的機會。
秦溪到了珠簾外:“稟殿下,聖人剛剛命人來傳話,晌午要請幾位重臣一起用宴,便不回來用午膳了。”
“可知都宴請得何人?”
“除了兩位宰輔之外,還有吏部謝尚書、國子監常祭酒、蘇大將軍以及定國公。”
“旁人咱們也管不到,謝尚書那裡,將酒水給他換成果子酒,若是有人問起,隻管說是吾之意。”
“喏!”
秦溪退下後,範氏撲哧一笑,想到公爹屆時有可能會憋屈,便覺得小姑子這一手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