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氏隻是淡淡地虛扶一把:“免了,坐下說話吧。”
隻是那位許夫人卻不曾就坐,反而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孫氏臉色一變,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還請老太爺老夫人能發發慈悲,允我們母女一條活路吧。就當是看在當年我家夫君為謝大人鞍前馬後效力的份兒上,能給我們一口飯吃。”
甄氏沒說話,現在是個什麼情形她都不知道呢,怎麼可能會應允任何事?
“祖父祖母容稟,孫兒在任上時,手下的確是有一位許主簿,此人言行正直,也頗有幾分才華。今日許夫人攜女求上門來,說是三年前,許主簿過世,她們母女一直為其守孝,奈何家中無子,一應家業及宅舍都被族親霸占,無奈之下,這才上京來尋我庇佑。”
孫氏的視線落在許夫人身上:“你們是何時到的京城?”
“昨晚才
到的,隻是因為太晚了,城門關閉,所以隻能在外露宿一晚,今天一早便帶著女兒去了京兆府。”
“你們知道我兒在京兆府做事?”
許夫人表情平靜:“謝大人晉升是大事,民婦雖然在家守孝,但是也聽人讀過朝中邸報,故而得知謝大人高升了。”
甄氏和孫氏這婆媳二人相視一眼,對於這位許夫人的話中有幾分真假,便都有數了。
畢竟看二人穿戴,雖然是素淨了些,但都是乾淨整潔的,而且頭上戴的銀釵也並非做假,若真地被族人搓磨,那些人能容她們母女二人遠離故土來尋人做主?
更要命的是,在城外門待了一晚上,你們母女倆現在能這般乾淨整潔?
這不合理呀!
她們婆媳能想到的問題,謝修文會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