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心情好,又偷了個香,然後便起身整理衣冠,如今已經是秋季了,他可沒有那個午休的心思,急匆匆地去了兩儀殿。
他前腳走,謝初夏就琢磨著聖人的用意。
既想要削弱五姓七望的勢力,可是又不得不用他們,想想就憋屈。
要知道五姓七望中不僅僅是掌握著大量的錢財土地人脈,更有一些技術是被他們所壟斷的。
要不然,當初太祖皇帝也不會對他們幾家奉為上賓。
說到底,就是有求
於人,不得不低頭。
要說錢財,如今大雍國庫也算不得多富裕,勉強算是夠用,但那是在不打仗,不鬨災的前提下。
而大雍畢竟是以農為本,而且放眼這個時代,也是以糧食為基礎的。
先前謝初夏的那些提高農產的法子,聖人都已經采用了,且如今是全國推廣,效果顯著。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先幫著聖人斂財?
土地問題暫時不好解決,畢竟不能強搶,聖人好歹也是位明君,總得顧著些體麵。
不能搶他們的土地,那就先搶他們的財!
而且讓他們主動來給自己送銀錢。
隻要手裡有了銀錢,那麼很多事情自然也就容易做了。
謝初夏心裡有了計劃,之後便寫寫畫畫,最終還是確定要將謝五郎給利用起來。
謝五郎隻是待在少府,那當真是屈材了。
謝初夏思來想去,在少府中任職的除了一些紈絝子弟之外,便是一些宦官了,倒不如乾脆將人調入工部,不顯眼,而且還能幫她辦大事。
既然是想要斂財,那就得弄出一些稀罕物來,且將價格抬至極高,否則,如何能讓那些世家大族動心?
晚上,李政來到萬福殿時,發現謝初夏著一襲皇後朝
服,態度端肅,手裡還捧著一本奏折。
李政擰眉,何事竟是如此嚴肅?
“卿卿這是怎麼了?”
李政上前來拉她的手,卻被謝初夏退後一步躲過:“還請聖人聽妾一言。”
李政眉眼間閃過一抹疑惑,倒是不曾動怒:“朕洗耳恭聽。”
謝初夏作揖後,將奏折奉上。
“妾知曉聖人有淩雲壯誌,然能力有限,願鼎力助聖人功成,妾鬥膽向聖人舉薦吾兄謝五郎,由他入工部任工部郎中,妾有秘法可為國庫增添收入,但需謝五郎相助,還望聖人首肯。”
李政接過她捧的奏折看過,由最初的不以為然,到最後的瞠目結舌,堪稱變臉之典範!
“卿卿上麵所寫為真?”
“妾不敢欺瞞聖人,隻是妾需要時間和人手,若想要看到成效,估計短則一月,長則半年。”
“好!”
李政當即便應允了,畢竟皇後要的人和錢都不多,而且即便是沒有他這個皇帝的支持,僅憑皇後一己之力也能完成。
既然如此,又何不順水推舟呢?
“朕就等著卿卿的好消息!”
謝初夏笑道:“聖人想要早些看到成效,那還需要再多多支持妾,比如說,給妾一處保密性最好的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