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初夏就是單純地想弄明白這小子的腦回路,也不知道他是隻對自己這樣好,還是對和他有血緣關係的所有人都這樣好。
姚新這回沒有遲疑:“我們雖然見麵少,但是你給我寫過信,而且還送過禮物給我。我都收著呢。還有,我知道你不喜歡母親,也不喜歡姚家人。我,我不是勸你跟母親好好相處,我隻是單純地覺得我是男子,理當成為自己阿姐的依靠的。”
“這麼說,你也是姚沁的依靠?”
姚新愣住,隨即又搖搖頭:“我不是她的依靠。”
“為何?”謝初夏好奇了,他與姚沁自小一起長大,情份自然不同,為
何卻說不是姚沁的依靠?
“她與你不同,也與我不同。她是個心機很深的人,而且她向來瞧不上我,不屑於讓我為她撐腰的。”
謝初夏想到了當初姚大郎還活著的時候,占著一個嫡長子的身份,這足以讓姚沁對姚新充滿敵視。
“嗯,你習武幾年了?”
姚新抿抿唇:“我自六歲起習武,至今已經八年了。我五歲開蒙,雖然未曾參與過科舉考試,但是該讀的書我也都讀完了。而且我現在還在國子監讀書。”
姚新這一回說話的時候,聲音是越來越亮,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這明顯是帶著幾分驕傲的。
顯然,這位少年郎在這一方麵很是自信。
“那我知道了,我想貿然問一句,你日後是如何打算的呢?”
“啊?”姚新被問懵了。
“你五歲開蒙,六歲習武,那你以後是走文官的路子,還是做一名武將呢?”
姚新眨眨眼:“這個要看聖人的需要了,若是聖人想要上戰場打仗的將軍,那我自然也是可以的。若四海歸一,天下太平,聖人想讓我做個文官,我也是能坐得下來的。”
謝初夏終於忍不住了,撲哧一聲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