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初夏此時想到一句話,直接便說出來:“人們常說多子多福,既然如此,何不勸諫聖人,多給老百姓一些福利?”
謝瑾表情嚴肅了
許多,這可不是說著玩的。
“此事還是再說吧,如今國庫倒是豐盈,可一旦是全國推行你所說的福利,怕是戶部那裡就要頭一個跳出來了。”
謝初夏笑道:“大伯不必憂心,減免兩年賦稅也不過是隻針對於有新生兒的人家,而且這政策又非一朝一夕,總得是適齡的男女方能成婚生子,如此錯落開,也不會給朝廷帶來太大的壓力。”
謝瑾點頭,這倒也是。
“那你所說的福利?”
“比如說上京道,那裡地多人稀,聖人完全可以慷慨大方些,將一些田地賞賜給多子多孫的人家,如此,方可起到鼓勵民間多生多育。”
謝瑾眼神一動,還真有幾分道理。
不必全都封賞,多子多孫者可以賞賜一些田地,這對於他們而言,那絕對是天大的恩賞。
而對於朝廷而言,那些土地在那裡荒著也是荒著,乾脆就賞賜給百姓,這於他們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大雍律,荒地是可免三年賦稅的。
也就是說,隻要百姓勤快一些,這三年能得到的好處,絕對不可小覷。
“不錯,因地製宜。柳柳果然聰慧。”
謝初夏回到淺水苑,腦子裡還在琢磨著東北邊
的高句麗。
這幾年高句麗看似安分,實際上卻是心高氣傲,便是連過來朝拜帝王都頗為敷衍。
如今大雍大勝南詔,聖人的雄心再度被挑起,看來用不了多久,就會對高句麗出兵了。
謝初夏不是好戰分子,但是她十分支持聖人對高句麗用兵。
高句麗也不過就是一邊隅小國,一邊向大雍皇帝稱臣請安,換來一些大雍的賞賜;另一邊又總是磨刀霍霍,盯著他們上京道的良田。
這些人,貪婪無恥,絕對不是真心歸順大雍的。
謝初夏歎氣,可惜自己是一介女娘,又手無縛雞之力,要不然,她還真想著到邊關去怒罵高句麗一番。
太討人嫌了!
高句麗雖然國不大,但是兵力不弱,而且高句麗國的等級森嚴,若是生而為平民,基本上這一生就沒有了其它指望。
高句麗可沒有科舉入仕這樣的路子改變門庭,唯一的一條出路,便是在戰場上立下軍功。
而且北方天氣寒冷,大雍也曾出征高句麗,隻是無法適應那邊的極寒天氣,所以隻能在冬季時避其鋒芒。
謝初夏的眼中閃過一抹恨意,她的父親謝寧,便是死在了與高句麗的戰爭中,她怎能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