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可大可小。
放在尋常的富貴人家,可能覺得這沒什麼大不了的,甚至還會覺得是理所應當的,但是放在謝家,這就有些壓人了。
是劉家做的事情太壓人了。
謝初晴進門不足一年呢,而且如今已經有了身孕,就算是想要納妾也罷,塞通房也罷,總得顧著點兒正室的麵子吧?
若是謝初晴生下女兒,劉家再塞人,好歹也算是有個理由。
可如今隻是一句謝初晴有孕了,不方便伺候夫君,所以便趕緊來塞人,這就有些欺負人了。
真要是想要給劉瑾軒安排人,那也是謝初晴這個做正妻的給安排,何至於輪到婆母來插手兒子的屋裡事?
真正尊貴體麵的人家,是做不出這等有失身份之事的。
也就是那些沒有什麼函養見識的婦人,才會仗著自己的長輩身份胡亂塞人。
所以聽到這個話,孫氏的第一反應便是惱火,之後便是厭惡!
對劉夫人的厭惡!
範氏明白婆母的心情,畢竟,她和那位劉夫人的確不是一個層麵的人。
“母親,您先彆生氣,身子要緊。柳柳說了,此事她會先問過三妹妹後,再商量要不要警告一下劉家。”
範氏說的是劉家,而非劉瑾軒。
孫氏深吸一口氣:“難怪柳柳要一進門就給晴兒請脈呢。原來如此!她是擔心這一路上晴兒受了什麼委屈,也擔心她心裡頭受不住。此事你和柳柳做的對。這裡是謝府,我不管那兩個女人是誰塞給三姑爺的,你們都記著,無論是在謝家,還是在彆處,誰都不能欺負了我謝家女娘!”
“諾!”
許芳華也連忙站了起來,很明顯,婆母這是要給三妹妹撐腰呢。
其實許芳華也覺得劉夫人做得不妥。
謝初晴如今有孕,正是各方麵都需要照顧的時候,若是她因此而心情不好又或者是疑神疑鬼的,那於身體無益。
所以,她實在是搞不懂這位劉夫人到底是想讓謝初晴生個健康的兒子,還是單純地想要給謝初晴添堵呢。
再說謝初晴他們到了地方,謝初夏直接就扶著她進了正堂,然後示意她可以先到榻上躺一躺,隻需要動動嘴吩咐下人收拾便成。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了。
大部分的東西都不需要拿出來,隻等著回頭劉家那邊收拾妥當再將東西抬過去就是。
這會兒總算是再度落座,劉瑾軒也逮著機會跟謝
初夏說話了。
“四妹妹,這是你三姐夫,怎麼還生分了呢?”謝初晴注意到自家夫君使的眼神,便笑著給二人遞梯子。
謝初夏卻隻是往劉瑾軒的方向瞄了一眼,然後冷冰冰地喚了一聲:“劉大郎君安好。”
劉瑾軒愣住,便是謝初晴都懵了。
“四妹妹?”
謝初夏繃著一張小臉兒不說話,就跟故意使性子似的。
劉瑾軒也是錦州人,與謝初夏也是打小就認識的,看出來她不高興了,再一想到去歲他們二人成親時,這位沒在錦州,八成是因此而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