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婦我倒是天天見,可是這親兒子,我竟
是有兩三天見不著麵兒了吧?”
嬤嬤一聽,就知道郡主這是生氣了。
“郡主這是心疼大郎君了吧?聽說他的差事也不易,見天兒地站崗,也辛苦著呢。”
“去將喜月給我叫過來,就說我有事情吩咐。”
“諾。”
長樂郡主雖然對齊妙的印象不錯,但是事關兒子枕邊事,她無意多管。
所以,她要敲打喜月,自然是不會當著齊氏的麵的,省得她再以為自己這個婆母是站在兒媳婦那頭的。
喜月進門後,規規矩矩地行了禮:“給舅母請安。”
長樂郡主看了她兩息的功夫,這才叫了起。
“喜月,日後這稱呼你也得改了。”
喜月的臉色一變,顯然是有些不願意承認。
“當初我就問過你,是你自己執意要選擇阿弈,拿刀架到脖子上,非逼著我們應允你。如今你也達成所願,你既是阿庶的妾室,這日後就莫要再以舅舅舅母的稱謂來喚我們了。”
喜月心中委屈,眼淚差點兒就要掉下來。
“一切都是喜月自己選的,喜月還要多謝郡主成全。”
長樂郡主一見她這副委屈巴巴的模樣,便氣不打一處來。
當年她處置宋寅身邊的
女人時,沒少見過這種上不得台麵的,也難怪隻能做妾了。
“原本我也無意為難你,隻是如今齊氏進府,她是阿弈正經的妻子,我知道阿弈對你的心思,可是你也得明白自己的身份,更得清楚阿弈在朝中的處境。若是他們夫妻不和,你以為你就能好過了?”
喜月撲通一聲跪下:“喜月不敢。”
長樂郡主一個眼神過去,立馬就有兩名丫環上前將她扶了起來。
嬤嬤也連忙道:“喲,王姨娘可莫要如此。你如今懷著大郎君的骨肉呢,可不敢再做這麼突然的動作,萬一再傷了腹中孩兒,這讓我們郡主當如何自處?”
看似是在關心王喜月,可是實際上每句話都在提醒她,最要緊的是你肚子裡的這塊肉,而且,你這一驚一乍的作派,著實不像樣子。
喜月臉色一白:“都是喜月的錯,還請郡主恕罪。”
“你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後這自稱上也要改。在我麵前也就罷了,畢竟你叫了我多年的舅母,但是在齊氏麵前,你還是要規矩些。阿弈要當差,不可能天天守著你,若是哪日齊氏要為難你,難不成讓我這個婆母去向著你而斥責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