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鬨到這個地步,的確是難以收場了。
定國公也沒想到,這一回姚家竟然如此硬氣,竟然直接就告到了禦前。
但是又轉念一想,當初結親,隻是因為姚沁執意要嫁馮嘯,否則姚家與他們也未必會有親緣。
如今倒是好了,因著一樁親事,反倒是弄成了仇人。
“那個賤妾呢?”
馮嘯此時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畢竟他爹的官職都被擼了,這可得當回事。
“回父親,在內院呢,她如今已有三個月的身孕了,父親?”
“哼!你才多大,以後想要多少孩子沒有?”
馮嘯一噎,其實是有幾分不舍的。
倒不是馮嘯多喜歡孩子,以前也有女人懷過他的孩子,但是他都不屑,直接就讓人給灌了藥。
可是這回不一樣。
他覺得自己對這個劉氏還是有幾分真感情的,要不然,也不會想法子慫恿母親提前了婚期。
哪成想,竟是因為這件小事,害得父親丟了官職。
馮嘯此時是將整個姚家都記恨上了。
他不覺得自己提前婚期有什麼錯,甚至不覺得自己隱瞞了和劉氏的事情又有什麼錯!
反正都是那個姚沁自己主動貼上來的,他原本也沒有多喜歡那個女人,
尤其是那天早上他無意中看到了她小臂上的疤痕,隻覺得惡心無比,又怎會願意再與她親近?
“父親,此事咱們也並非毫無優勢。那姚氏隱瞞了自己身上有疤痕,這事咱們也可以拿出來說道說道。”
馮夫人一喜:“對對對!老爺,咱們也可以以此為要挾的。他說咱們騙了他們,可是他們姚家又何嘗不是騙婚?”
馮夫人想得簡單,這件事情隻要一擺出來,那就是互有欺瞞,誰也不欠誰,就彆鬨騰了。
奈何定國公腦子還是清楚的,可不會隨著他們去瞎胡鬨!
“你們兩個蠢貨!”
定國公指著二人的鼻子罵道:“姚沁是一介女娘,她的臉上沒有傷疤,手上沒有傷疤,正如你所說,那是胳膊上有,旁人誰能看見?屆時隻需要姚家推托說不知,你又能奈他何?退一步講,就算是姚家隱瞞了,可是跟你們所隱瞞的事情相比,壓根兒就不叫事!”
馮嘯臉一耷拉,好像還真是如此。
馮夫人是正妻,自然也知道他們急匆匆地將劉氏抬進門來,也是有些過分了。
“那怎麼辦?這劉氏都抬進來了,難不成還要再送出去?”
定國公怒道:“一派胡言!若真是如此,
那我們定國公府的臉麵都被你們給丟儘了!”
馮嘯有些煩燥,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還要怎麼樣?
“給劉氏灌打胎藥,現在、立刻、馬上!”
定國公一開口,馮夫人自然是不敢有二話,立馬就派了身邊的婆子去備藥。
定國公卻仍然不放心:“兒媳婦那裡還留下些下人?”
“是,都在他們院子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