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初夏深吸一口氣,恍然大悟一般:“還得是大嫂,佩服!”
範氏拍了她一巴掌,將她豎起來的大拇指一巴掌拍下去。
“父親為官多年,一直兢兢業業,先不說父親是清白的,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就算是父親做下了錯事,可是前頭有父親那麼多的功績擋著,聖人也不能真地就對父親下狠手,畢竟,他還要用人呢,不能讓一直追隨他的臣子們寒了心不是?”
這話可太有道理了!
謝初夏此時才清醒地意識到,這裡是皇權至上的年代,並非是律法高於一切,而是皇權高於一切。
所以說,隻要聖人還願意相信謝家,還願意用謝家,那大伯就一定不會有事。
果然,她這個活了兩輩子的腦子,還是不夠清醒。
“大嫂說的極是,咱們不能自亂陣腳。聖人既然打發趙棋傳這樣的話給我,那必然也是願意護著大伯的。”
範氏眨眼:“聖人打發趙棋給你傳話?”
謝初夏失笑道:“我猜的,若不然,此等大事,趙棋如何敢說與我聽?”
範氏眯起眼睛來,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才道:“若是我沒記錯的話,趙棋早已娶妻生子,他雖勇武,但畢竟是有婦之夫,柳柳還是莫要對他太上心才好。”
謝初夏臉一僵:“大嫂,您這是說什麼呢?就趙棋那個醜樣子,我也看不上呀!”
範氏這才撲哧一聲:“嗯,我也覺得你看不上。是我多心了,大嫂跟你賠個不是。”
謝初夏擺手:“這倒不用,不過大嫂對於朝局和聖人還真地是有幾分獨到的見地,大嫂可願意同我多說一些?免得日後我犯蠢,被人笑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