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初夏還想要再爭取一下,但被謝修遠一錘定音,當即讓人將謝十安叫來,並且也叮囑了綠蕪幾人,不得讓謝初夏再參與姚家之事。
謝初夏覺得無奈的同時,又有幾分幸福感。
有一個如此護著她的兄長,的確是天大的福氣。
謝初夏總覺得聖人突然命人暗查姚沁的事情還有內情在,不可能僅僅隻是因為一個仆婦的侄女便如此上心。
聖人是誰?
那可是大雍之主,何時這般善心了?
聖人的善心,那是給普天之下的百姓,給大雍百年基業的,又豈會在意一個小小的仆婦?
隻是謝初夏卻想不出來這內情究竟是什麼,全無頭緒。
不過她向來不是一個會自尋煩惱之人,既然不是她的事,自然也不會太上心。
她可以暗中吩咐人將關於兄長的一些痕跡抹去,至少,能拖得久一點也好,隻要大伯來了京城,那他們就有了主心骨,不會再害怕一個小小的姚深了。
冬至已過,大伯回京述職的日子也不遠了。
若是能在年前趕回來,還能一家團聚,否則隻有大伯母一人,委實有些孤單。
姚沁傷的不算太重,至少,她沒有性命之憂,而且臉也沒事
。
隻是她的右臂被炸傷,被人帶回來時,已是血肉模糊,就算是日後養好了,也提不得重物,使不得力,甚至連繡花可能都做不到,因為她的手會微微發抖,做精細活也是不可能了。
這還不是最讓姚沁難受的,更讓她絕望的是,傷好以後,她的右臂上也會有一大片的傷疤,便是用最好的袪疤藥膏都無用。
連宮中請來的太醫都給出這樣的結論了,更何況是其它大夫?
姚沁又急又氣,醒過來之後,天天不是哭就是鬨,也因此她身邊的下人們又開始遭殃了。
佳寧縣主也沒想到她的胳膊竟然會傷地這般厲害,手腕處也會留疤。
就衝著馮世子那風流的性子,完好無損的姚沁都不能讓他收心,更何況是一個身上帶著大片疤痕的女人?
姚沁未嫁入定國公府,便麵臨著已經要失寵的危險了。
佳寧縣主心中氣惱姚沁的不成器,路都給她鋪好了,還能弄成這樣,也實在是太蠢了!
“你們幾個說說,冬至那日到底是怎麼回事,二娘子好端端的為何要去四安坊?”
“回夫人,奴婢們真地不知呀,那日隻有巧荷給二娘子送了一張字條過來,沒多久,二
娘子就說要出門,還執意不讓奴婢們陪著,最後還是奶嬤嬤好說歹說,將巧荷和兩名護衛帶上了。餘下的事情,奴婢真地不知道。”
何嬤嬤小聲提醒道:“夫人,巧荷現在還沒醒,據說是腦袋上的傷挺嚴重,能不能挺過來都不好說。”
佳寧縣主氣得直哆嗦,這麼大的事,唯一的知情人竟然還昏迷不醒了,而姚沁那裡現在也問不出什麼來,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人將她約去了四安坊。
“你們照顧主子不力,每人打二十板子,遣出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