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奴婢就先回去稟明縣主。”
“有勞。”
謝修遠差小廝將人送到大門口,一應禮數,挑不出毛病。
便是何嬤嬤心頭再不喜,也沒辦法說謝修遠輕視她了。
謝初夏得知佳寧縣主又派人上門來請,心中頗為不悅。
謝修遠趁機道:“我瞧著那威信侯府裡水深著呢,想想上回跑馬時,姚沁出手害人,可見其心狠。咱們日後若是沒什麼要緊事,還是儘量避著些吧。”
謝初夏嘲諷道:“我自打來了京城便一直遠著她呢,反倒
是哥哥,總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外人都道你是位好兒子,時常去給縣主請安呢。”
謝修遠被她說的一臉無奈道:“那會兒我才剛到京城,若是不去請安,才要叫人說嘴。自打你來了之後,我是不是就很少去那邊了?”
“哼!反正你就是動搖過,你的心不乾淨了。”
謝初夏在這位唯一的親兄長麵前,那向來是能撒嬌就撒嬌,能不講理就不講理的,誰拿她都沒轍。
謝修遠也隻能哄道:“好好好,是以前我太心善了,耳根子太軟了。日後若是再去那邊,必然要先跟你請示,如何?”
謝初夏這才高興了,轉過頭來:“你確定?”
“為了我的好妹妹,我當然確定了!”
謝修遠說著,順便還捏了捏她的臉。
謝初夏也明白,哥哥是文人,而且又在朝為官,名聲尤為重要,自然不能因為些許小事就被人指摘。
如今要做的,也不過是顧著些麵子情罷了。
而謝初夏就毫無畏懼了,因為她自幼被生母拋下,多年來從未見過生母,哪怕是後來年節時常有一些來往,謝家也為了不讓孩子們有負擔,所以無論是在回禮上還是其它方麵,從來不曾占過佳寧縣主的
便宜。
所以,這一點,也就是外頭不懂內情的人覺得佳寧縣主是位慈母,實際上,卻是並沒有真地損失錢財,哪怕是生辰送去了,也一定會在自己生辰時收到謝家送來的雙份禮,佳寧縣主就算是再厚臉皮,也是不好拿這些來說話的。
如今謝府有了正經長輩坐鎮,許多事情自然也由不得佳寧縣主再伸手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早先時佳寧縣主才會急於給謝初夏張羅婚事。
謝府如今有孫氏做主,佳寧縣主做事束手束腳,心中自然有幾分不痛快。
冬至是這一年裡除了除夕外最重要的日子了,可是沒想到,這一雙兒女卻都不願意在她麵前露個臉。
這是有多不待見她!
佳寧縣主一氣之下,將屋裡的幾個花瓶都給砸了。
當然,對外,隻說是被姚沁苛待侍女給氣的。
毫不知情就背鍋的姚沁,此時正在屋子裡寫寫畫畫的,她太期待能在冬至那日與世子一起去河連看煙花了。
若是世子願意,他大可以動用一下手中的權利,帶她到城牆上去看,或許,諸多貴人們那日都會登上城牆……
姚沁羞恥地臉紅了。
此時的她還不知道,冬至那日,她將麵臨怎樣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