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四妹妹那性子隨了她母親,若隻是偶爾見麵相處,倒也還好,若是日日這樣相對,我不知道你兄長如何,反正我是受不住的。”
許芳華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母女二人相視一眼,不由得均露出一副苦笑來。
太過規矩了,莫說是男子會覺得無趣,便是女子相處起來也會覺得累人。
時時刻刻總是端著,誰能受得了?
許三郎那裡還不知曉謝初夏不樂意這門婚事的真相,也幸而謝初夏並未與他互
通心意,否則,這件事情才是真麻煩了。
許三郎得知謝初夏對他無意,自然是萬分沮喪,一連幾日,都是借酒消愁。
此事,自然是引起了許二夫人和許四娘子的注意。
許四娘子閨名許芳瑩,自小便被母親親自教導,中間還有幾年經常在外祖家小住,所以這家教方麵,向來嚴苛。
許芳瑩雖然重規矩,但是更看重自己的兄長。
如今見兄長為了一個娘子而大醉不止,心中自然就升起了幾分怨懟之念。
“哥哥,你不能再喝了,你這般下去,還如何再讀書考取功名?還是說,哥哥你已經沒了當年的意氣,也隻想著靠人舉薦才入朝為官嗎?”
許三郎已經喝多了,此時什麼話也聽不進去,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謝初夏的名字。
許芳瑩氣惱非常,可是又不能真地對他置之不理,隻得喚了兩名力壯的婆子過來,將人扶至內間休息。
如此折騰了兩三回,許芳瑩都被氣哭了。
許二夫人蔣氏雖然平時很少管束這個兒子,但此時見他如此萎靡,自然也頗為不悅。
這日許三郎剛剛沐浴完出來,就命人去給他備酒,沒等酒上來呢,先等來了二夫人。
“母
親,您怎麼來了?”
蔣氏寒著一張臉,進屋後剛落座,便怒道:“跪下!”
許家重視孝道,許三郎雖不知自己何處惹惱了母親,但還是聽話地跪下了。
“你可知錯?”
許三郎此時腦子已經清醒許多,意識到可能是連日醉酒,惹母親不快了。
隻是,他又多了幾分苦悶之感,得不到意中人,還不能難過幾天嗎?
“兒子知錯了。”
心中再苦,麵對母親的指責,他也不敢多言。
蔣氏冷聲道:“你是二房的嫡長子,你的肩上還要扛著我們許氏二房的榮耀。你這般不堪一擊,日後如何能撐得起門楣?”
許三郎跪在地上,垂頭不語,心中卻是極不服氣。
“不過就是一個嬌美娘子罷了,以我們許家的家世,何愁找不到比她更好更美的娘子?你為了一個女子整日半死不活的,你可有考慮到過母親是否會擔心你?”
“兒子知錯了,害得母親受累,兒子大錯!”
蔣氏並沒有因為他認錯便放過他,而是疾言厲色道:“你既知錯,那日後便莫要再與謝家來往。我看那個謝四娘子就不是個好的,半分規矩也無,這等娘子真娶進來了,也是我們許家的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