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次日定國公府那邊就派人往劉家送了一些好東西,給出的解釋也十分有誠意。
說是馬奴在牽馬時在馬鞍下放了東西,隻是當時想要針對的是姚沁,不想
竟是誤傷了劉娘子。
如此一來,姚沁這個原本的加害方,反倒成了受害者了。
劉娘子對於事情的真相,自然是心知肚明。
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家勢單力薄,如何敢跟定國公府作對?
所以定國公府給出什麼樣的解釋,他們都得受著。
如今還願意又請大夫過來,又送補品的,就已經很有誠意了。
不得不說,馮夫人果然是技高一籌。
她這樣的說法一散出去,還真就有人信了。
若她隻說是馬奴乾的,不說其它,那能信的未必能有十之一二。
可是她將馬奴想要加害的對象換成了姚沁,然後誤傷了劉娘子,這個說法一出來,這可信度立馬就高了不止一兩點。
換言之,這就等於是用陰謀來打破陰謀了。
出事倒黴受罪的是劉娘子,被推出來頂鍋是一位馬奴,這件事情,似乎也就隻能這樣了。
如此,除了一個倒黴的劉娘子,姚沁和高清茹二人都洗白了。
大家都稱心如意了,多好!
沒人知道,劉娘子一人躺在床上時,有多恨姚沁,這也更堅定了她一定要嫁入定國公府的想法。
做不了正妻,她就做妾!
姚沁能害她一次,那她
就要給姚沁添一輩子堵!
不對,她一定能有法子扳倒姚沁。
劉娘子心裡想的很清楚,她從不奢望做馮世子的正妻,但是姚沁也未必就能一直笑到最後。
謝初夏從許芳華嘴裡聽到這些,也隻是微微搖頭。
這等小把戲,自然是瞞不過她的。
隻是想到定國公府這樣的門第也未必就好,這等齷齪之事,誰知道裡麵還有多少?
一次的意外,更堅定了謝初夏要找一個簡單人家的心思。
她不缺錢財,哪怕是找一個教書先生,也能讓她過一輩子的富貴日子。
當然,也隻是想想而已。
謝初夏知道自己未來的夫君可以不是官吏,但也一定是飽學之士!
隻要男方家裡頭不是那等亂七八糟的人家,應該就還不錯。
謝初夏突然想到了那日在馬球場上的一抹英姿。
那位許三郎的馬術倒是不錯,而且看他擊打馬球時的動作以及造成的後果,就知道這位許三郎並未隻是一個文弱書生。
謝初夏突然起了幾分想要多了解一下這個人的想法,她琢磨著要不要讓四嫂給許家幾位親人捎個信,讓他們來謝府聚個小宴?
不能直說,萬一許三郎看不上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