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還不如不回!
在場所有的郎君們都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隻不過是顧忌著馮嘯的顏麵,未曾言明罷了。
謝修遠到底還是不忍,提了一句:“馮世子,不管此事與高娘子或者是那名馬奴有何關係,一切都隻是猜測,沒有證據的事,咱們也不好冤枉了人。眼下,還是先安撫劉娘子才是。”
常朔也反應過來:“正是如此,還是要先保證劉娘子無大礙,如此,大家都不追究,也便罷了。”
宋弈聞言,隻是在他二人的臉上看了一眼,隨即湊到馮嘯身邊,低聲道:“還是大事化小為好,隻要劉娘子沒有大礙,不會毀容,你也不好鬨大。”
畢竟,這裡是定國公府的地盤兒。
而姚沁是馮嘯的未婚妻,如今出了這等事,隻要劉娘子無礙,大不了送些禮物過去表示一下便罷了。
“走吧,去聽聽大夫怎麼說。”
馮嘯心中
此時可是積攢著極大的怒氣,但是他卻不好向任何人發作。
大家都是聰明人,看破不說破,但是誰知道背地裡會如此笑話自己?
馮嘯也想到了前陣子外麵的一些流言,這心裡頭自然是更為不爽。
劉娘子出身卑微,其父也不過隻是一個六品小官,今日能來此,馮嘯原本就覺得意外,如今再一聯想到她受傷,還有高娘子等等,他如此還能想不出來?
必然是姚沁那個潑婦想要害人,好在劉娘子落馬前一手抱住了一根樁子,這才沒有摔得太厲害。
馮嘯想到宋弈的提醒,也遠遠地看到了佳寧縣主的身影,自然不會衝動地去找姚沁要說法,但是這份窩囊氣,他卻是記下了,來日定然不會讓姚沁好過。
劉娘子傷的並不算太重,額頭上雖然磕了一下,但是並沒有破皮,隻是有些青腫,大夫說將養一陣子也就好了。
聽到這個消息,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佳寧縣主的眼神黯了黯,沒有多說什麼,隻吩咐人備馬車,準備回城。
謝初夏回去的路上,才從許芳華那裡聽說了一些這位劉娘子的事。
“外麵都傳言,說是馮世子在鬨市上救了一
位貌美的小娘子,便是她了。她出身也算是清白,隻是以她的身份,能來參加今日的馬球會,顯然還是不夠格的。”
都是聰明人,一點即透。
謝初夏搖搖頭:“四嫂也懷疑是姚沁從中動的手腳?”
許芳華輕笑,然後用手指指了指外頭:“不止是咱們,外麵的幾位郎君們怕都是這樣猜測的。事情做的太明顯了,還以為人家拿不到證據就拿她無可奈何了。殊不知,她這樣做,反而是讓大家都看到了她的惡毒心思。”
謝初夏深以為然,她早知這個世界男尊女卑,男人可以妻妾成群,但是女子卻得寬容大度,著實是不公平。
她一直深諳一個道理,既然不能改變環境,那就想辦法改變自己,或者是讓自己去適應環境。
當然,她有她的底限和堅持。
讓她興高采烈地為未來夫婿納妾,她還是做不到的。
但是姚沁這一回的做法,著實是太狠毒了。
萬一那位劉娘子重傷、毀容甚至是殞命呢?
她都不害怕自己會遭報應嗎?
謝初夏歎口氣:“她還沒嫁進定國公府呢,便這麼著急,日後真嫁過去了,這日子豈非是天天雞飛狗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