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府竟然沒有同威信侯府鬨起來,這讓常夫人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心中越發篤定了,是那馮世子與姚二娘子先有了私情。
如此說來,無論如何,這姚二娘子都不能再入他們常家的門,否則,豈非是等於讓全京城的人來恥笑!
事情也就此冷下來。
常夫人乾脆稱病不見客,便是佳寧縣主親自登門一趟,也被婉拒了。
事情鬨到這一步,的確是有些不好收場。
不過,這能難得住佳寧縣主?
當年她能在得知謝寧叛國這樣的假消息時,毫不猶豫地斬斷親情,和離歸家,就衝這一點,便知道她是個心狠之人。
這麼多年汲汲營營,並沒有讓自己的名聲一直墜在泥潭裡,可見其手段之高明。
於是,就在幾家人都等著看哪家會先出手時,威信侯府先傳來了姚二娘子病重的消息。
佳寧縣主也是有本事,竟然請動了護國寺的大和尚來,還用方克之說,言及姚、常兩家的婚事不妥。
如此,這明晃晃的退婚的理由就出來了,而且還能既不傷常家顏麵,也能保住自家名聲。
真可謂是一箭雙雕!
都要鬨出人命了,無論真假,常家都不可能再不露麵
了。
常夫人再次來到威信侯府時,隻覺得心頭跟吃了一隻蒼蠅一般的惡心。
還是縣主呢,怎麼行事竟是這般地齷齪卑劣!
算了,反正他們家也是要退親的,畢竟有一個生了外心的兒媳婦,隻會是常家的災禍。
如此,雙方都表麵上滿意地退了親事,各自婚嫁,互不相乾。
事情塵埃落定,謝四郎幾人也鬆了口氣,退婚總比換婚好。
如此,他們一心護著的初夏也便清靜了。
這回佳寧縣主學聰明了,沒有再急著給姚沁相看人家,但是不過半月,威信侯府又頻頻請太醫上門看診,隻說是姚沁怕是要不好了。
謝初夏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絲毫不覺得意外,這像是佳寧縣主會使的手段。
謝五郎隻覺得這一招招使得都有些眼花繚亂,這是要鬨哪一出呀?
“瞧著吧,很快就會再有高人出來指點,說是姚沁命中帶煞,需得尋一位命格尊貴之人方能壓得住。”
謝四郎的嘴角抽了抽,不得不說,還真有不少人會用這種法子。
偏偏就是有人信。
謝五郎則是瞪大了眼睛:“不能吧?這種說法,難道不是為了哄騙那些無知之輩?”
“是不是哄騙不
重要,重要的是,明麵兒上大家都得信。”
謝五郎一臉難看地呲了下牙。
為了攀扯權貴,真真是臉麵都不要了。
這種說法,通常不過就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