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常夫人聽了都覺得厚臉皮!
彆看姚家如今是威信侯府,有個爵位,你姚夫人又是縣主,那又如何?
什麼爵位、世家的,在聖眷麵前,什麼也不是!
如今謝修遠中狀元,謝家四郎又被任命為給事郎,隻衝著謝家兩個小輩如今的風頭,就能看得出來聖上有意為謝家歸京鋪路。
姚家原就無法與謝家相提並論。
當年也是謝家行事低調,又不願意摻和進奪嫡之爭中,這才有了老太爺的致仕,以及幾位謝家郎君的辭官。
姚家也不過就是因為沾了祖上的光,才得了一個侯爵,論及將來,可比不過謝家。
所以,佳寧縣主這種自以為是的謙詞,在常夫人聽來就是一個笑話!
什麼叫不比你的沁兒差?
難道謝初夏不是你的親生女兒?
謝家百年世家,還及不上你一個興盛了幾十年的姚家?
莫以為謝家如今隻有幾個小輩在京,就真以為姚家處處高出謝家一頭了。
差得遠呢!
常夫人當天晚上就將此事說與老爺聽了,長子的婚姻大事,又事關定國公府,常夫人自然是不敢擅自做主。
常文海則比夫人要想得更加深遠。
定國公世子馮嘯的確是個紈
絝子弟,滿京城都有名。
不過,常文海並不信佳寧縣主的那套說辭。
“此事暫緩。馮嘯的確是個紈絝,可是這麼多年來,我從未聽說過他強迫了哪家姑娘,而且他去得最多的是風月場所,與人因女色起爭執,也多是在秦樓楚館,你又何時聽說過他要強納了哪家的清白女子?”
常夫人此時一細想,還真是如此。
“老爺說得是,妾身的確是未曾聽聞馮世子有愛搶清白娘子的傳聞。”
“定國公溺愛這個兒子,但是不代表就真地糊塗。此事當不得真,還得再著人去打聽一二才是。”
常夫人此時也回過味來了:“您的意思是,姚夫人這是故意拿著馮世子和娘娘的名頭在壓我呢?”
“極有可能!”
常文海想到平時定國公的為人作派,還是覺得這種強搶人婚事的事情信不得。
“我明日會找馮齊問問,若此事為真,他必然也是聽見一些風聲的。”
“也好。”
其實常夫人還擔心自家老爺直接再與定國公對上,那總是不好的。
若是找馮齊,那就不一樣了。
馮齊是定國公的親弟弟,如今也在定國公府裡頭住著,而馮齊又是老爺的下屬,想來他
們之間說話還是更為便宜的。
謝初夏回去後將自己的猜測也說與了幾位兄長聽,謝修遠對姚家當真是生出了幾分的厭惡。
你們自己想結親就結親,不想結便退,何必要將旁人給拉進來沾上一身泥!
“此事我明日去問常朔,他與我同在翰林,說話也方便。四哥暫時就隻當不知此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