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殿試(1 / 2)

念春嬌 唯一 2731 字 4個月前

謝修遠高中會元,如無意外,那就是今科的狀元郎了!

十七歲的狀元郎,這可是大雍朝開國以來的頭一份兒啊!

就衝著這番榮耀,威信侯府自然也不可能讓外人說道,所以乾脆就擺出兩家親厚的姿態出來,又是重禮,又是由姚家大郎君親送的作派,足以令人暇想甚多。

無論如何,總得將禮數做到了。

姚大郎被請入廳中敘話,謝初夏站在偏廳的窗前靜靜掃了一眼院落中的賀儀,唇角勾起,一抹嘲諷若有若無。

姚大郎是威信侯元配所生,如今已娶妻生子,隻是因為有頭疾,所以威信侯一直未曾為他請封世子。

姚大郎與謝家人本就不並不熟稔,所以也隻是稍坐,說了些場麵話後,便拱手告辭。

謝修遠親自送他到府門口,也算是禮數周到。

又過了半個時辰,大門口總算是消停了,再沒有人來送賀儀的聲音,謝初夏也隨謝五郎一起到了院中。

“陣仗擺得頗大,這禮物送的也算是貴重。又是端硯,又是汝窯花瓶,威信侯府出手不凡呀!”

“四哥好眼力,一眼便能看出這是端硯?不過便是端硯又如何?咱們謝府也不是用不起

。”謝五郎多少是有幾分不服氣在裡頭的。

謝初夏眼神中閃過冷茫,唇角含笑道:“端硯以石質堅實、潤滑、細膩、嬌嫩而馳名於世,用端硯研墨不滯,發墨快,研出之墨汁細滑,書寫流暢不損毫,字跡顏色經久不變。端硯若佳,無論是酷暑還是嚴冬,用手按其硯心,硯心湛藍墨綠,水氣久久不乾,故有‘嗬氣研墨’之說。”

謝修遠笑道:“妹妹才學過人,五哥以後還是要多跟妹妹學一學才好。”

謝五郎哼了一聲,又去看其它的禮物。

如今已是三月初,殿試在三月下旬,所以留給謝修遠的備考時間也不多了。

前朝時,殿試是設在了四月的,但大雍太祖皇帝覺得時間拉得太長,反而不利,於是將殿試提前到了三月,如此,貢士們也能節省一些在京城的開支,朝廷也能儘早地結束有些拖遝的科考。

威信侯府送了賀儀過來,而且還是大張旗鼓送了重禮,所以無論如何,謝修遠本人都得親去一趟,這是禮數。

其實威信侯府在此時送上重禮,並不妥當。

但凡是有些頭腦的人,過了那一陣的熱鬨後靜下來細思,便能明白其中關

竅。

還有一重殿試未考,威信侯府送上如此大禮,若是謝修遠不能得中狀元,豈非是惹人議論?

殿試前將人捧得高高的,萬一未能如願得中頭名,哪怕中了一甲探花,這帶來的喜悅之情,恐也會淡化不少。

故而,謝初夏從一開始,就極其不喜威信侯府的作派。

做事過於高調,隻看重自己的利益,卻從想過如此是否會給謝修遠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又是否會給謝修遠帶來壓力!

所以,謝初夏在隨意地翻撿了一番之後,便又道:“也不過爾爾,哥哥不必放在心上,待你殿試過後,無論何種名次,咱們都要擺宴,屆時,再請他們過來熱鬨一番便是。”

謝修遠何等聰明之人,轉瞬便明白了妹妹的用意,舒心地笑笑:“好。”

接下來謝府大門緊閉,除了每日需要上衙的謝四郎進進出出之外,其它人都好像是約好了的,都靜靜地待在自己院中,輕易並不在府內走動。

謝修遠在收到賀儀後的次日便到威信侯府道謝,並未多留,據說連進門帶離開,也不過是一刻鐘罷了。

這也就是象征性地做做樣子,十幾年未見,真能有多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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