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嬤嬤一屁股坐在地上,被夜琅清扶過的那隻胳膊,此刻一針一針的抽痛著。
可怕!
真的是太可怕了!
雙腿恢複的太子已經不同尋常,皇帝又不在宮中,大皇子被軟禁,大皇子的派係也正在土崩瓦解。
馮嬤嬤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大廈將傾,所以她才用翔鸞閣做誘餌,本想著擅作主張的先將太子給穩住,卻不料,夜琅清根本就不領情。
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皇帝再不回來,整個郝日國都將是太子和太子妃的了!
入夜,三人為一小組,馮貴妃宮中的人在試圖衝破防守,想要離京去通風報信。
而彼時,司雅安已經回到了東宮。
看著燈下獨飲的夜琅清,她笑著問道:“這是有多少煩心事,竟喝了這麼多?”
說話間,司雅安也喝了一杯。
很濃醇的桃花釀,淡淡的甜膩,淡淡的酒香……一切都是微乎其微的,可又恰到好處的融合在了一起。
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隻有這樣才是剛剛好的。
夜琅清一身酒氣的將司雅安攬入懷中,他貼著她的臉頰,似醉非醉的呢喃道:“雅安,你可知……可知秦王?”
秦王?
那個八子奪嫡中殘敗的前太子嗎?
司雅安很安靜的坐在夜琅清的腿上,她蹙了蹙眉頭,卻什麼都沒說。
夜琅清繼續說道:“秦王是太後的親生子,也是郝日國的太子,他本是文武雙全,修為已到天皇!這樣的人,為何就不配做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