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小身軀擠進了司雅安的懷裡。
司雅安笑容一僵,鼻尖酸酸的,一股溫熱的液體在眼眶裡泛濫。
她一直覺得自己對不住這孩子,他不似華華他們,生為靈胎,自帶修為,即便不知父親是誰,可他們注定會擁有一生的不平凡。
但寒寒卻深受寒毒之苦,隱喻暗中生存,小小的身體也積年累月的被毒素蠶食著。
他的痛苦,每每都叫她這個當娘親的痛不欲生。
“寒寒,娘親無能,是娘親叫你受了這麼多的苦!”她緊緊抱住寒寒,不懼他身上的陰寒之氣。
耳邊,更是回蕩著師父當年說過的話,“這孩子很勇敢,在娘胎時就知道保護兄弟姐妹,將他們身上的寒毒全都吸到自己體內了。”
寒寒看到娘親在哭,他將小小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再伸手替她拭去簌簌滑落的淚水。
“寒寒……”她哭的更凶了。
寒寒卻一直在笑,“娘親,寒寒不怕,娘親也不要怕!娘親要天天開心才對啊,因為這是寒寒的願望,寒寒要看到娘親開心的笑!”
她很少在寒寒麵前笑,因為她覺得自己的快樂是淩駕於這孩子的痛苦之上的。
所以她必須要收斂一切正麵情緒。
可寒寒今日的一席話,卻讓她茅塞頓開。
她用力吸了幾口氣,強行抑製住翻湧的淚花,再扯出一抹不慎好看的笑。
可就算笑的再難看,在寒寒眼裡,娘親笑起來都是最美的。
母子倆抱作一團,不知多久,東方的天已漸漸被初升的太陽漂出一層淡淡的慘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