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的車駕駛遠了,她的視線卻依舊追著那方向不肯收回。
輪椅上的夜琅清緩緩站起身來,與她並肩而立,問道:“怎麼?舍不得了?”
“舍不得?”
她苦澀一笑,“殿下要清楚,舍不舍得,那也得看那東西是否是屬於你的,若從一開始就不屬於你,又如何來的這兩字呢?”
對於夜風則的窮追猛打,她倒是暗中慶幸。
敵人自己送上門來找死,她也沒有拒之門外的道理。
可每次麵對他偽裝出來的溫柔癡情,她總會深深對五年前的自己產生懷疑。
那時的她,怎麼就會被這種拙劣的假象給欺騙了呢?
“今日殿下幫了我一回,我也幫了殿下一次,算是扯平了,誰也不欠誰的。”
“不,太子妃還是欠本宮的。”
夜琅清重新坐回到輪椅上,反手拍了拍後背的把手,“作為回報之一,就有勞太子妃推本宮回去了。”
她無語,抱臂站在遠處,“敢問太子殿下,如何就是我欠殿下的了?”
“我剛才去打夜風則的臉,是為了誰?為了我自己嗎?”夜琅清理直氣壯的問道。
她竟然無言以對了。
夜琅清不耐煩的催促道:“夜裡風涼,還不趕緊動手推車?是想把本宮凍病了嗎?”
他一大男人不擔心她這個小女子會不會生病,反而急三火四的催促她賣苦力。
這個夜家皇族啊,簡直沒一個正常點的男人!
無語之下,她也隻能任勞任怨的推他回東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