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蔽日,瞬間就將郝日國的整片天空包裹住。
風雨欲來,這五洲大陸的平靜怕是維係不了多久了……
彼時,司府內。
司正浩眼見著雨勢越來越大,可太子遲遲不到,他也不準備繼續這麼乾等著了,叫來二管事的,讓馬夫備車,老丈人要親自迎接新女婿去。
“雅安啊,太子殿下身份貴重,這雨下的也著實有些怪,為父放心不下,就先去外麵迎上一迎!你就不必跟著一起去了,從小身子骨就不好,可受不得風寒。”
他這好父親今日可當真演的不錯。
可她偏是不想領情,“爹爹就彆操心太子殿下了,他堂堂一東宮正主兒,還能因一場雨就把自己給走丟了?您這份擔心啊,到底是在關心自己的女婿,還是在明著暗著詆毀自己女婿呢?”
司正浩聞言,心頭猛地一沉。
他怕是關心則亂,拍馬屁拍到馬腿上去了。
“行了,爹爹也莫怕,”司雅安兩根蔥白如玉的手指輕捏著琺琅彩的茶杯,一邊轉,一邊語氣軟糯的說道,“殿下是疼愛女兒的,不然,就憑司家與大皇子的交情深厚,太子怕是都不會進這宅院半步的。”
“雅安!”
司正浩被說的心驚肉跳。
她倒是自顧自的繼續說道:“還有三妹妹替嫁一事,殿下仁厚,又有女兒替三妹妹頂了太子妃這不被待見的身份,殿下才沒有遷怒於司府!爹爹該是知足的,不能像陳秋華那般婦人之仁!
“太子再怎麼不濟,那也是郝日國的儲君,是皇後娘娘的嫡長子,但凡是這鳳坐之上坐著的還是殿下的母後,那東宮的主子就換不了人!”
而仗著有大皇子這個靠山就不把東宮太子放在眼中的蠢貨,死的一定很慘。
司正浩官場沉浮幾十載,這粗淺的警告還是聽得懂的。
他立即站起身來,向東宮的方向拱了拱手,道:“我司正浩敢向蒼天起誓,若我司家對郝日國有半點不忠,那就讓司氏一門斷子絕孫,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