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八,司家嫁女,嫁的是五年前就該死了的嫡長女司雅安。
而司月清則被大皇子以不潔之身退婚,成了棄婦,麵子裡子丟了個乾淨。
至於司月華膽子更大,竟然讓自己的貼身侍女替嫁到東宮,惹怒了太子,連帶著司家一起遭了殃,父親被貶為四品侍郎,首席家族的地位岌岌可危。
夜深。
東宮紫檀殿內龍鳳燭劈啪作響,紅幔帳下,新娘子遮著蓋頭楚楚而坐,等著她的新郎挑了那蓋頭,再與他郎情蜜意的共赴巫山。
可太子遲遲未來。
司雅安也不是一安分的主兒,她嗬了一口氣,蓋頭自動飛落在地。
淡粉色的眸子水汪汪的轉了一圈,不愧是郝日國的儲君寢宮,內部裝潢擺設都是一頂一的,隨意拿了哪件都能換個幾千兩的好價錢。
“娘親,那個太子就是團團的爹爹嗎?團團要……嗝,”小家夥連打著酒嗝,“團團要爹爹!”
在廚房裡偷吃到小肚子圓滾滾的團團不知打哪裡冒了出來,他一身酒氣,醉醺醺的靠了過來,鑽進她懷裡就開始耍酒瘋了。
秀秀雙手負於身後,單腳一蹦一跳,自窗外而入,一把抓住搗蛋鬼團團的衣領就將人從娘親的懷中扯了出來,丟給華華去教訓。
司雅安看著這三個小東西,心下也是一片母愛泛濫。
她揉了揉女兒的發頂,柔聲問道,“有線索了嗎?”
五年前,司月華借著夜風則在怪獸林遇險將自己騙了過去,她一入內就被打暈了,再醒來時,渾身赤裸的她手中握著一塊翠玉。
後來一打聽,那翠玉是從東宮出來的。
“娘親,你又不記得爹爹的模樣,就一塊玉,偌大的東宮如何找人?”
秀秀很是無奈。
司雅安縮在袖口裡的手不斷摩挲著那通體冰涼的翠玉,她偏頭望向窗外浩浩星空,豔唇輕啟,似是在呢喃,“找不到也得找,找到了,證我清白,我再弄死他,敢占姑奶奶的便宜,他就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