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雷家血脈就隻剩我一個。”雷軒然懶洋洋地提醒道。
“所以你才被下藥,畢竟把你大腦損壞,更容易控製你。”洛欣表情嚴肅地說。
雷軒然想了一下,覺得這個可能性存在,但風險太大:“萬一他們沒把控好,直接把我弄死了,那就什麼也撈不著了。”
洛欣覺得有道理,腦損壞可不是鬨著玩的,致幻劑用多了,會導致患者出現幻覺,分分鐘殺死自己或者他人,要是雷軒然死了,財產全部捐給慈善機構,雷麗婉也拿不到什麼好處。
再說,她畢竟是雷軒然的親姑姑,應該不舍得下此毒手吧?
如果真的舍得,那才叫人毛骨悚然呢。
除非……
她又想到一個可能:“她手裡有可以替代你的人!她手裡肯定有你們雷家其他男性繼承者!”
“我沒有兄弟。”雷軒然繼續提醒到。
“未必!說不定你爸曾經……”她還沒說完,就看到雷軒然的臉色逐漸陰沉下來。
她這才想起,他父親的情史,在他這裡是禁忌。
多年前,他父親跟她母親的婚外戀,已經讓他憎恨無比,現在怎能容許她在他麵前提到,他父親跟彆人有孩子呢?
簡直在他胸口上紮刀!
洛欣連忙噤聲。
但是她的心理活動卻非常活躍,這個可能性太大了,隻有備用方案,壞人才會有恃無恐!
就在兩人的沉默持續了一段時間後,洛欣又冒出一個念頭:“說不定你的血脈有落在彆人手上的可能。你想想,這些年來,你有沒有關係親密的女友,或許她懷上你的孩子,然後又被控製在你姑媽手裡,所以……”
正當洛欣發揮自己豐富的想象想繼續大說特說的時候,雷軒然忍無可忍地爆發了:“我TM這些年就隻有你一個女人!”
他的聲音太大,連門外的女傭都聽到了,她本來想把湯端進去的,現在嚇得直接立直了,不敢往裡麵走,端著湯僵直地站在門口。
洛欣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蒼天,她從來沒想過,她會是雷軒然唯一的女人。
認識他的時候,他已經三十歲了!一個三十歲的男人,居然沒有任何情感經曆?
這太可怕了。
她脫口而出:“你居然那麼純情?”
雷軒然好像被侮辱了一般,整個臉臊得通紅,好像要滴出血來。
他惱羞成怒地衝空氣亂喊一通:“上個湯那麼久,是想渴死我嗎?”
門外的女傭隻能紅著臉,匆匆忙忙進餐廳,把湯放在餐桌上,轉身逃一般走開。
走的時候太緊張,還絆了一下,差點摔倒。
洛欣替女傭感到尷尬,也突然意識到,女傭們可能聽到雷軒然剛剛吼出來的話了。
她在心裡嘀咕道:怪不得天下的女人那麼多,就我那麼倒黴被他念念不忘。原來是雷軒然自己死心眼,就隻認一個口味。
一認就認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