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想:他是不是把報複她的事情忘了?看來生病還是有好處的,起碼可以免掉很多傷害。
一邊想著,一邊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服務”。
走了一趟路,雷軒然有些清醒了,他把洛欣放回被窩裡,突然想到一件事:“你的感冒是不是已經好了?”
洛欣假裝聽不見,閉上眼睛就裝睡,一隻毛絨絨的手就這樣探進來。
“我還病著呢!”她一邊說一邊嘗試把他的手摳下來,越摳那邊越黏得緊,很快,熱乎乎的胸膛就貼著她薄薄的背。
“是嗎?”曖昧又綿長的呼吸夾著熱氣在她耳邊起伏著,洛欣的臉漲得通紅,灼熱的觸感遍布她全身。
她再也裝不下去了,用儘一切力氣掙紮起來。
本來想試探她的雷軒然,此刻心領神會:裝病呢,力氣大得很,常規欺負還是可以的。
洛欣身體一僵。
原來這一切在他眼裡都隻是一場交易。
她欠他的,必須償還,僅此而已。
原本歡愉的心,漸漸沒了喜悅,她頹了下來,宛如玩偶,沒了勃勃生機,一切都在將就配合。
我要把你怎麼辦才好?他在心裡問自己。
他已經無法做到如同五年前那樣,問心無愧地傷害她了。
這幾年間,他看清了自己的心,所有報複得到的並非快樂,而是痛苦,而且最終指向的是他自己。
哪怕知道她想取他性命,他還舍不得用其他方式折磨她,僅僅隻想到把她困在身邊,假裝是他暖床的工具罷了。
可看到她的眼淚,他又有些不忍,開始在心底擔心,是否把她弄疼了?
他開始得糾結病,不知道應該如何對待她了。
報複嗎?現在看來就像隨口所說的玩笑,漸漸喪失了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