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這麼做？
朱係？
山腳下。
裴道野毅然決然上山，打算以身入局。
……
司空長老再看見裴道野的時候，表情有些複雜。
旁邊的長老倒是很不客氣：“為什麼這一個月遲遲不與山門聯係？”
“弟子遭遇截殺，傳音符丟了。”
“截殺？將事情原原本本說出來。”
“是，弟子那日在望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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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道野真假參半的說。
對他而言。
他完全可以做到不被感知到說謊的情緒。
也正是如此。
在場的這些金丹境長老們都信以為真。
“對方什麼來曆？”
裴道野將破碎的一小片衣服遞上去：“弟子倉促間隻搶到了這個。”
看到這衣服材質的瞬間，幾名司察院的長老紛紛勃然色變。
“裴道野！此事事關重大，不可胡說，當真？”
裴道野表情肅穆：“弟子所說絕對是真！”
那就把水攪渾吧！
“你先下去吧，這段時間先在山門休息，會有人聯係你。”
“是。”
裴道野離開司察院的時候，感知散發出去，落在他身上的幾道視線都被暗中記下。
……
他去了趟段長侯那裡。
羅離師兄在照顧。
呂師姐最近忙於煉丹，所以來的有些少了。…。。
裴道野同羅離聊了會，便去了金源峰的外院。
他請馬師兄吃酒。
馬師兄欣喜應下……
……
天襄城。
夜幕下燈火通明。
似乎不管外界如何，這裡仍舊人聲依舊。
喧嘩熱鬨的煙火氣看的馬師兄和裴道野都忍不住露出笑意。
“不過一年多的時間，轉眼變化真大……俞師兄已經決定下山了，文書讓我幫忙寄了，從此便算是紮根於世俗了，他還特地來信問了你，可惜你們倆還是沒趕上一起。”
裴道野聞言：“俞師兄說要去何處了嗎？”
“他說四海為家，想四處走走。”馬師兄說道，其實有些不解：“那也不必非要下文書離開山門才是……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裴道野卻隱約猜到了什麼。
他這位俞師兄如今有了其他機緣，當日見識便已經感知到的……但伴隨的風險很大。
怕是……
俞師兄身邊藏著位古修士。
“馬師兄今後什麼打算？”
“我？”
馬師兄默默飲酒，隨後放下杯子：“其實幫俞師兄遞交文書的時候，我也在猶豫，要不然我也下山了吧？山門其實沒有想象中那麼安全，今年的暗流湧動比往年來的都要狠……你在內院其實比我還危險，要不然我們一起走？”
裴道野搖頭：“我暫時還不能走，他們也不會輕易放我走。”
馬師兄聞言：“也是，你是築基境修士，劍術也高明，他們肯定是不願意輕易放你走的，你一定要小心。我聽說主峰已經有不少弟子下山了……”
“山門願意？”
“家裡或多或少都在當地有些勢力。”
“難怪。”
有背景的打聲招呼便能下山，無非是繳納點修煉資源。
但對於沒有背景的精英弟子而言，想要離開山門……那無異於等於背叛。
俞九霖的修為僅僅隻是築基境初階，還入不了玄山門高層的法眼，所以給點錢財就能下山。
而裴道野不一樣。
不然上官湘靈那女人也不會說直接叛了。
他當然不能叛。
就算他跟玄山門沒有多少感情，但一旦叛宗的行為發生，那就等於親手將刀遞給了敵人。
到目前為止。
敵人是誰？有多少……他都不清楚。
總歸要搞清楚。
畢竟這些人，多少也是行走的寶庫。
正在和馬師兄感慨人生的時候，裴道野忽然感知到兩股不同尋常的氣息浮現。
很微弱。
對方顯然有意隱藏，但還是被他敏銳感知到。
是熟悉的氣息。
隻是並不常見。
裴道野暗中留了個心眼。
果然讓他發現了端倪。
嘴角微微一笑。
“仙盟……”
誰能想到仙盟的人已經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玄山門腳下，正在暗中和玄山門的高層接觸。
裴道野沒有打草驚蛇。…。。
近日在玄山門暗中鎖定他的氣息從他去了段長侯那裡之後便消失了。
這些人……不僅僅是朱係一脈。
“有意思。”
“看來玄山門已經開始從內部被瓦解了。”
看著已經有了些微醺的馬師兄，他低聲道：“師兄，下山吧。”
“好，我聽你的！”
馬師兄第二日就已經開始辦理手續。
他隻是練氣境的修士。
對玄山門來說沒什麼用處，收取的費用更少。
裴道野並沒有出麵，以防被有心人盯上。
但還是暗中給了馬師兄不少好東西，至少能夠確保自身安全。
……
金源峰山頭。
裴道野看著起伏的雲海。
他問過羅離。
羅離不打算下山，他要守著段長侯。
如果段長侯死了，他就留在他墳前敬孝。
另外……
他和呂師姐可能好事將成了。
“裴師兄。”
一個黃鸝一樣的清脆聲音傳來。
等裴道野看去的時候，虞子衿已經出現在了他麵前，隻是麵色有些複雜。
“原來是虞師妹，好久不見。”(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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