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血神主,你雖有一戰之力,但此刻也必然不好過,我等實力若是聯合在一起,必可對你有斃命之機,但我等心存善念,不願傷你性命,隻需你將神藥讓與我等,我們不僅不會取你性命,更會替你療傷,如何?”
風聲鶴唳。
寂靜無聲中。
就在這時,熊氏部落的中年人在所有人意料不到的情況下站了出來,直麵血泊中好似即將漂零的裴道野。
中年人說話的時候目光灼灼,但也暗中防備裴道野出手。
見識過裴道野剛才擊殺白虎部落的成員,所以他清楚……若真讓此人靠近蓄力一擊,他就算能防住,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也就是他說這話的時候,身邊多出了一群人,氣勢非凡。
熊氏部落的人以他為首,自然迅速靠攏了過來。
那些依附於熊氏的部落麵麵相覷了一會,但礙於熊氏部落的威脅,也隻能聚攏過來。
卻就是這時候。
三十米外,懸山·鏡帶著小女孩扭頭就走。
“懸山·鏡,你慫了是不是?難道當年被虎王·戟打敗之後,你就已經跪下了?徹底站不起來了?”
他剛才就已經認出了懸山·鏡的身份,隻是沒有說透,但眼下……他出言譏諷,顯然是無需顧忌什麼了。
小姑娘嚇壞了,緊緊抓住懸山·鏡的手,懸山·鏡輕輕拍了下她的手背,示意她無妨,扭過頭冷冷對說話的那人說道:“我隻說一句,攔我者死!”
一副完全不屑與熊氏部落為伍的架勢。
也是相當直截了當。
在說出這話的同時,身上就已經激蕩出劍意,鋒銳之意讓人無比忌憚。
熊氏部落的人眯起眼。
看向領頭的中年人。
中年人有些暗恨懸山鏡的不給情麵,冷聲嗬斥:“上月你們懸山四處求藥,想要衝關,今日你若是走,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整個中域沒人敢賣給你一份!”
“那你試試。”
懸山·鏡不屑一顧,倒是看向裴道野那裡:“我懸山部落隻是前來瞻仰前輩高姿,並無惡意,前輩隨意……晚輩告辭。”
他拱手之後。
帶著小女孩離去。
小女孩回頭望向裴道野好幾次。
裴道野有些意外。
沒等這些人繼續說些什麼,他慘白的臉色上有了份好似天真的笑容,拍了拍地火之屋:“神藥就在這裡,還有誰想要的嗎?不妨直接站出來。”
其他人無人敢動。
他目光掃去。
以熊氏部落為首共計十七人。
“你難道以為你一個人能夠吃下我們所有人?虎王·戟已被你斬殺,如今白虎部落雖然沒有了王,但仍然強者無數,若是我熊氏一聲令下,屆時除了白虎部落響應,胡狼部落、匪山部落……這東域、中域在內十三家頂尖部落必將聯合在一起,將你灰血部落斬殺殆儘。你當然可以現在就殺了我,但你到時候抵得過千軍萬馬壓境嗎!”…。。
中年人獰笑質問,目光貪婪的盯著裴道野手中的神藥。
“唰——噗哧!”
然而就是這時。
裴道野的身影從原地消失,等重新出現的時候,已經站在了中年人身後,手中的劍從中年人的心口貫穿。
“你……你怎麼敢的——噗!”
中年人一句話還沒來得及全部說出來,頓時就口噴鮮血,表情因為痛楚扭曲,想反擊卻發現全身根本提不起力,眼睜睜看著心口的劍被抽走。
“廢話太多。”
裴道野言語平靜。
伸手按下。
手中的劍瞬間分化如同百道。
劍光所向,寒意森森!
他身邊周圍原本虎視眈眈站立的這幫人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驟然浮現出來的無雙劍意同時間滅殺。
一道道人影炸散成血霧,直看的四周所有人一陣毛骨悚然。
也是這個時候,維持了許久的風浪這時候徹底消散。
先前裴道野一劍斬入地麵生砸出來的那道長百餘米,最深處近十米的恐怖溝渠算是徹底暴露在眾人眼前了。
所有在場之人看著這片廢墟,無不感覺到渾身僵直,手腳發冷。
也使得熊氏這夥人的死為裴道野增添了更恐怖的威壓。
本身七十多道魂柱,再加上虎王·戟本人,仍然一麵倒似的敗亡在裴道野手上,甚至連熊氏在內的數名強者也無法抵擋,慘死當下……
那試問——
如此強大的灰血神主,場中何人能對抗?
整個神洲甚至整個墟界,誰能對抗!?
一時間,所有人望向場中裴道野的目光中全部充滿了畏懼。
其中更有不少各部落年輕一代將畏懼轉化為敬畏,再轉化為崇拜……
對於強者敬畏在任何時代都不會褪色。
這也是武力社會最鮮明的標誌!
以當下的情況,在這種時候……不誇張的說,隻要裴道野願意,輕而易舉就能收攬一批追隨者,甚至可以借助潰散的白虎前線軍團建立屬於自己的先鋒班底。
風靜靜的。
裴道野手舉神藥,剛想開口問問還有誰想要。
卻看著一個個跪下去的身影匍匐在地、恭迎新主,頓感有些無語。
一言不合就下跪什麼毛病???
……
西域。
懸山部落。
這個占地麵積不比白虎部落小多少的西域豪門,可以說是西域的最強霸主。
而與白虎部落的蠻橫不同,懸山部落更深得此域眾多部落的認可,隱隱引以為尊。
“小六還是不見了,我托人去了鏡叔的住處,他也不見了。他的弟子說暫時聯絡不上他……會不會小六又被他帶走了?”
此刻正在說話的這人正是小六的姐姐,她看向父親,有些擔心的問道。
“父王,您是不是知道他們在哪?”
“不用擔心,鏡帶她走,是我授許的。”魁梧的男人兩鬢有些發白,溫和說著。…。。
剛說完,比小六大一點的姑娘便一臉幽怨的扯著他的袖子:“為什麼不帶我一起去?父王偏心!”
“讓你做的功課都做完了嗎?你是姐姐,自然身上的擔子要重一些,以後部落能不能交到你手上,還要看你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
聽他這麼一說。
年輕姑娘這才不再說些什麼,但還是古靈精怪的問道:“父王,我聽說白虎部落的那位王向中域的灰血部落宣戰,這都過去四五個時辰了,難道還沒有消息傳來嗎?”?懸山王的身邊有位近臣,輕笑說道:“說來這事也是戲劇,白虎部落那邊宣戰,但沒人聯係上灰血部落,所以到現在為止,灰血部落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都有待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