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九?"
也就在黑袍人剛剛說出兩個字的時候,自一側的陰影中,豁然有氣息勃發!
沒想到這個劍九,一見麵就敢朝自己出手。
冷哼一聲。
迅速作出反應。
頃刻間,原本平靜的山湖旁就像是被一顆裹挾無窮力量的隕石砸下,龐大的威能浩浩蕩蕩的衝向四方。
"劍九,我等的就是今日!"
磅礴的氣息從黑袍人身上爆發出來,就像是一座徹底沸騰的火山,在此刻得到了引爆。
璀璨的法術光芒猶如收攏的大陣。
沒錯,是法陣!
他特意選擇在這裡,為的就是此刻。
摧枯拉朽的力量強行將裴道野釋放出來的劍意崩開。
大量的磚石塵屑以及泥土奔騰向四方。
在裴道野一鼓作氣的衝勢下,虛空震顫。
憑空浮現五股力量。
更詭異的是,這股強大的氣息似乎是用某種特殊的方法聯接在一起。
像是組成了某種戰陣,剎那給人凝實的錯覺。
"劍九,今日我來,隻為了一個答案。"
最後兩個字近乎吼出來,黑袍人整個衝了過去。
反觀裴道野在如此環境下,並沒有露出詫異的表情。
六重陣解瞬間開啟,浩瀚的神威猶如巍峨大山轟然降臨。
整個人宛如雷霆烈日。
在瘋狂燃燒的氣血中。
爆發出所有的能量,並將這股能量傳遞至四肢百骸中,極致壓縮下形成一股無敵的力量。
一步飛踏中。
裴道野伸出手。
身前的劍意與空氣碰撞,形成震耳欲聾的氣爆。
熾亮的光芒閃爍,一道道劍意在空氣中激烈的碰撞,將無數建設而來的磚石、塵屑儘數碾碎。
煙塵之中,隱約傳來黑袍人低沉的聲音。
"給我跪下!"
萬千璀璨的光芒在此刻閃耀。
塵土飛揚中。
黑袍人的手中仿佛憑空凝聚成一把猶如巍峨神山的巨劍,攜帶的充滿邪惡以及猙獰的恐怖氣勢,生生衝殺來自裴道野此刻具現出來的劍芒上。
正麵截殺。
這是專屬於他身為強者的自傲。
"砰!"
無數千絲萬縷的光芒,在碰撞下發出璀璨搖曳的奇光。
裴道野身前上百道劍意主城的劍陣,從黑袍人凝聚出來的三丈巨劍,在瞬息間互相絞殺。
發出一陣洪鐘大呂般的劇烈轟鳴。
一圈圈肉眼可見的氣浪自二人交手的中心擴散開來。
狹路相逢勇者勝。
此番交手,涉及生死。
這場生死搏殺,不止打的是自身的尊嚴,還包括一腔熱血的精神。
在這一刻。二人無論是哪一方。
一旦產生退縮,或者遲疑的念頭。
等待他們的。必將會是萬劫不復的結果。
"劍九!"
黑袍人大聲狂吼。
依稀中,他身後仿佛具現出一尊不朽虛影,浩瀚偉岸的身軀,仿佛置身於璀璨星空。…。。
下一秒,無往不利的一劍落下,仿佛要撕裂蒼穹。
"不好!!!他竟然這麼強!"
槐術看到這一幕後,臉色順便出現了變化。
直到這一刻才算是明白,原來這個黑袍人從一開始同他交手,便沒有使出真正的實力。
裴道野卻是無動於衷。
在雙方的劍意隔空對峙持續了不到百分之一個呼吸的時間,他解開了七重禁製。
在那種浩瀚偉力瞬間暴湧加持下,阻擋它前進的罡風生生被這股巨力震碎。
裴道野悍然一劍斬下,將黑袍人落下巨劍的風牆撕裂出一道口子。
繼而一劍貫穿而下,勢若奔雷。
剎那。
兩劍相交。
爆發性的劍意轟然爆發,相互以恐怖的力量碾壓彼此。
"好快的劍。"
黑袍人雙眼之中的戾氣散去一半,此刻眼中一片清明。
他很清楚自己劍陣到底有多強?
苦練了上萬遍的劍陣。
何況……主場在他,優勢在他。
可不知道為什麼。
從劍九出現再到如今這電光火石之間,他卻生出了一種優勢不在的錯覺,這簡直荒唐。
層層迭迭的劍意湧動在虛空中,不斷撕碎一切。
關鍵時刻。
裴道野進一步激發體內的潛能。
七重陣解!
恐怖的勁道在傳遞中使得他手中的劍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橫空而掠。
重重落在黑袍人施展出來的巨劍上!
察覺到裴道野身上爆發出來的力量,黑袍人神色驚變,體內力量繼而爆發。
一聲狂吼悍然響起。
在隻是凝聚出來的建議即將潰散時,主動向前跨越三米,再次出劍!
轟隆隆。
兩股自各自身上爆發出來的強大劍意轟然撞擊在一起。
氣流的急劇湧動下使得虛空中響起一連串劈裡啪啦的氣爆。
"啪啦!"
氣爆崩碎的聲音剎那響起。
黑袍人心裡一緊。
甚至沒等他做出下一步的反應。
籠罩在身上的黑袍便已經被猛烈的罡風撕碎。
臉上的麵具也開始出現崩裂的聲響。
而在打碎黑袍人凝聚出來的巨劍後。
裴道野的身形並沒有半分的凝滯。
一步爆衝,大步流星。
渾身攜裹的恐怖氣血蒸騰出,猶如火焰的光芒。
這近乎眨眼的轉變,當真如同一尊自九幽地獄降世的絕世魔神。
"轟!!!"
氣血奔湧,產生出的恐怖音爆轉瞬在虛空中震顫湧動的無數劍芒中寂滅。
"啪!"
方圓十米之內的虛空,在被崩碎之後形成的白色氣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四周輻射而去。
這一劍沒有任何花裡胡哨。
但就是這簡簡單單的一劍卻散發著浩蕩威勢。
每一縷劍光與空氣的高速碰撞。
在此地三人的耳畔中響起了驚雷般的聲響。
黑袍人被震得頭暈目眩。
可他知道,強者交鋒,生死隻爭一瞬。…。。
顧不上鼻腔噴血。
他迅速掐出一訣。
凝聚出一尊更為雄壯的巨大身影。
那種雷霆萬鈞、讓人敬畏的恐怖威能當場照耀這片天地。
一旁的槐術發出了遏製不住的驚駭呼聲。
"神樂!他是十二殿的神樂!"
槐樹在大叫。
他身前的黑袍人見狀,也沒有任何想要主人的意思。
一把將臉上破碎的麵具扯下,丟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