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攸寧抱過孩子一看都不由得一驚,印堂黑氣繚繞,三盞陽火滅了兩盞。這哪裡是病了,分明是陰邪入體了。
小婦人一看葉攸寧這表情心下猛地一沉:“姑娘,我孩子……”話沒說完眼淚跟開了閘似的。
老婦人不悅地拍了兒媳婦一下:“小狗子肯定沒事,你彆嚇唬自己。”
葉攸寧表情凝重:“我試試。有銅錢嗎?給我一枚。”
沒有法器的她隻好再次咬破手指,銅錢放在孩子眉心,一滴血就從銅錢中空滴落。
小婦人都懷疑是不是自己錯覺,她好像在嬰兒的啼哭中聽見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迅速扯開孩子衣服,她又在孩子兩肩上以血畫符。嘴裡念著聽不清的法咒,手指翻飛掐指訣。
婆媳兩看得是眉頭緊皺,這姑娘哪裡是會醫術啊?這分明就是神婆那一套!
這些老婦人瞬間又暴躁了,但婆媳兩並沒有看到孩子張大的嘴裡冒出一縷黑氣,觸及陽光瞬間消散。
沒等老夫人發作,婆媳兩神奇的發現孩子的哭聲漸漸停了下來,呼吸都變得平穩了。
葉攸寧拿下那枚沾了她的血的銅錢塞進了孩子的衣服裡:“等你們回家就把這枚銅錢穿上繩子掛在孩子身上。這幾日多帶孩子曬曬太陽,用柚子葉燒水給孩子泡澡連續七天。”
婆媳兩接過孩子驚喜萬分,就這麼一會功夫孩子氣色好了不少。再三確認,這孩子是真的沒事了,燒也莫名退了。
“多謝恩人啊!沒想到姑娘年紀輕輕竟有這般本事,老婆子這破嘴多有冒犯了,姑娘可彆跟我老婆子一般計較。”
老婦人拉著兒子媳婦就要給她下跪,從布兜裡摸出了一串銅板和一兩碎銀子塞到葉攸寧手中:“家中隻剩這點錢,要是不夠我們回去再湊湊。”
在村裡請了神婆花三吊錢就已經掏空家用,眼下的一兩二錢還是跟親戚借的。
葉攸寧忙扶起三人,想了想還是收下了那一兩銀碎銀畢竟她也窮。剩下的二錢她推了回去:“一兩夠了。大哥,我趕著去江家莊很急,能否勞煩送我一程?”
一兩銀,她終於開張了。
老婦人高興道:“巧了不是,我們原本也是奔著江家莊去的。咱這十裡八村,也就江家莊有個大夫。”老婦人風風火火的,立即催促著兒子繼續趕路。
小婦人看著兒子麵色漸漸紅潤起來,放心了幾分但還是想知道這孩子究竟是怎麼病的。
葉攸寧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老夫人:“孩子心眼最是乾淨,也最是容易沾染不乾淨的東西。以後切勿帶小孩參加葬禮。不過無論小孩還是大人隻要是生病,都應該先去看大夫才是正理。”
老婦人聞言臉色一白十分尷尬,她算是明白小孫子中邪竟是因為她趁兒子兒媳不在家帶小孫子去人家葬禮吃席惹上的。
這會小婦人和丈夫這才知道了原因,但又不好當著外人說自家老娘的不是。她看著葉攸寧隻覺得她高深莫測,有著神鬼手段卻勸人莫要盲目迷信,她隻能想到一個‘高人’二字形容她。
小婦人看著葉攸寧的目光都帶上了濾鏡,笑問:“恩人去江家莊是走親戚嗎?”
葉攸寧沒有正麵回答反問婦人:“江家莊的江員家外你們可了解?”
小婦人搖搖頭,但老婦人顯然掌握了江家一手消息:“這個我知道,那江家老爺白手起家行商,四十才得一子。那孩子命苦,剛出生就死了娘打小就病歪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