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你帶兵出征,大敗被俘,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麽心情!”
“朝堂上都亂了!”
“那天夜裡,我被人敲響了房門,他們說我是朱家的子孫,是先帝的子嗣,國難當頭,該我站出來了!”
“可是我不想啊,我沒想著當皇帝!”
“是他們逼著我,一步步成了皇帝!”
話音頓了頓,朱祁鈺猛地咳嗽了幾聲,隨即,他使勁的睜大著眼皮,那雙目光就那樣看著眼前的朱祁鎮。
“你說這些是什麽意思,你知道,我不會放過你的!”
朱祁鎮的聲音有些冷。
坐在床上的朱祁鈺將棉被往上拉了拉,緊了緊身子。
“我知道!”
“我也做過皇帝,我也通讀史書,這曆朝曆代,兄弟相殘的事情,又不是沒見過!”
“這一點,我不會怪你!”
“但我還是恨你,憑什麽你這樣的人,還能有子嗣,而我卻要斷子絕孫!”
“憑什麽,所有人都向著你!”
“是他們將我推上來的,現在反過頭卻將我拋棄,我到底做錯了什麽?”
朱祁鈺聲調高了一些,胸口更是忍不住跟著起伏。
緊跟著一口鮮血忍不住便從嘴角滲了出來。
他身形搖曳著,又忍不住往下滑動。
站在邊上的朱祁鎮隻是冷冷的看著這一幕,看到對方嘴角開始呢喃著說自己冷!
“憑什麽?”
“我告訴你憑什麽?”
朱祁鎮看著麵前突然間哭起來的朱祁鈺,臉上的表情格外的冷漠。
“就憑這一切本來就是屬於我的!”
“就憑,我才是皇帝!”
“而你,不過是他們推上來的一個傀儡罷了!”
朱祁鎮咬著牙,整個身形輕輕的開始顫動。
“八年了,你知道這八年我是怎麽過來的嗎?”
“從一開始被俘我就知道,我必須得活下來,我要報複那些人!”
“不管是委屈求全,還是怎麽樣,我都要活下來!”
朱祁鎮握著拳,目光狠狠的盯著朱祁鈺。
“當我回到大明的時候,當我看到你坐著禦駕的時候,我的心都在顫!”
“你將我囚禁在南宮,我認了!”
“但實際上,你應該殺了我的!”
“實話告訴你,我雖然身處於南宮之內,但外麵的一切,我早早便就知道了!”
“在你開始朝著那些人動手的時候,你就應該早做準備!”
“是你不夠狠!所以你的子嗣才會斷絕,是你自己不夠狠,才會有今天的結果!”
朱祁鎮朝著床榻靠近了一些。
他俯身盯著有些虛弱的朱祁鈺,咧著嘴。
“你放心,那些人,我會一個個將他們連根拔起,所有對不起你我的人,我都會殺了他們!”
“好好的在地下看著……”
……
“混賬,你在做什麽?”
乾清宮寢殿之內,淡藍色的光圈,微微閃爍。
跨過傳送光圈的第一時間,朱元璋和朱棣看到的便是朱祁鎮俯身騎在朱祁鈺身上的模樣。
昏暗的寢殿內,突然出現的傳送光圈,讓四周都變得亮了一些。
朱元璋看到朱祁鎮掐著朱祁鈺的時候,張嘴便怒喝了一聲。
邊上的朱棣,則是猛地一個急衝,轉瞬間便出現在床榻之前,緊跟著,沒有絲毫的猶豫抬起一腳便將朱祁鎮踹飛了出去。
“什麽人?”
被踹飛出去的朱祁鎮整個人都有些發懵。
突如其來的情況,讓他整個人忍不住有些發慌。
挨了一腳的他,趴在床榻的另一邊,一時之間,竟然有些爬不起來。
這功夫,顧淵和朱瞻基連著帶正統朝的朱祁鈺也跟著跨過了光圈。
看到這一幕的顧淵,很快便清楚,眼下的時間段。
“誰……”
床榻上的朱祁鈺大口的喘著氣,他的視線朱祁鎮掐的有些發黑。
本以為自己就要死了,這功夫卻突然間聽到了其他動靜,喘過氣的他,忍不住便發出了聲音。
這功夫,朱元璋跟朱棣已經站到了床榻之前。
“你小子,沒什麽事吧?”
看著床榻上的朱祁鈺虛弱的連眼睛都有些睜不開,朱元璋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
這功夫,顧淵也忍不住朝著床榻上的朱祁鈺看了一眼。
史料記載,朱祁鈺在這一年是病死的!
至於對方到底得了什麽病,病的有多嚴重,一切都像是被隱匿了一樣。
在顧淵看來,即便是病重,三十來歲的朱祁鈺拖上一段時間根本不成問題。
但對方就是急匆匆病死了!
結合奪門之變的事情來看,朱祁鈺所謂的病死,簡直就像是故意掩蓋一樣。
這功夫,正統過來的朱祁鈺自然也看到眼前的情形。
隻是一瞬間,他像是明白了什麽一樣!
而就在這個時候,乾清宮的宮殿之外,突然有聲音,響了起來。
“末將石亨,求見陛下!”
“宮內一乾叛逆,現如今已經被就地處決,還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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