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
……
“先生,此處宅院倒也靜匿,勞煩先生在此處暫且安身,標身上還有些公務,眼下恕不能與先生作陪,先生若有差遣,儘可遣人來通知標。”
將顧淵安置在皇城邊上的一處宅院後,朱標略有些歉意。
顧淵點了點頭倒也沒多說什麽,隨即朱標便又朝著邊上的隨從囑咐了幾句。
正欲先行離開。
這功夫,顧淵猶豫間,還是忍不住喊住了朱標。
“那個,小朱啊!”
“先生,有何吩咐?”
朱標倒也不急,臉上掛著笑便和煦的問了一句。
顧淵朝著對方看了一眼,隨即想了想,還是開口問了句:“對了,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如今是洪武幾年?”
“先生,如今是洪武十五年三月初九。”
“洪武十五年了嗎?”顧淵蹙眉思索,點了點頭:“那還來得及!”
“先生此話何意?”朱標皺眉。
“你也知道我的來曆,那我就實話告訴你!”
“明實錄記載,洪武十五年,五月初一,皇長孫朱雄英
,薨!追封虞王,葬於紫金山,諡號,懷!”
嗡!
“什麽?”朱標聲音發顫,似有些沒聽清。
“彆急,還沒完!”顧淵沉聲,張嘴繼續。
“洪武十五年,八月二十四,大明皇後馬氏,病逝!葬於明孝陵,諡號孝慈皇後。”
“這……”
這一瞬,朱標隻感覺腦子裡像是有什麽東西炸開了一樣。
若不是顧淵是父皇信誓旦旦說的後世人,此刻的他,怕不是要被氣的當場拔劍。
他聽到了什麽。
喪子,喪母!
人世間的悲痛,他一下便聽到了兩個。
這種事,誰能接受。
他不想信,但內心深處卻不知為何已經開始隱隱作疼。
這一刻,朱標隻覺得渾身上下,從頭到腳的冰冷。
冷的讓人有些站不住。
身形忍不住便開始打起擺子。
“哎哎哎!”
“彆慌!”顧淵伸手扶住差點倒在地上的朱標,連忙繼續開口:“眼下才三月,這些還是未發生的事,朱兄可彆自亂陣腳。”
嗯?
朱標回過神,是啊,眼下才三月。
顧淵說的事,現在還未發生。
他記得自家雄英身體康健,並未有任何早夭之徵兆,母親雖不如父親堅朗,倒也未有任何不適。
怎麽會突然如此。
“先生所言是真的嗎?”朱標眼眸死死盯著顧淵,想要一個解釋。
顧淵嘴角癟了癟,有些無奈。
“這種事,我怎會與你玩笑?”
“此事,是我從後世史書上看到的,真真無疑!”
“先生可知,具體是何緣由?”朱標有些發急。
顧淵頓了頓,微微搖頭:“我不清楚,具體原因我也沒查!”
“現在還未發生,你還是先自己注意點好!”
顧淵沒撒謊,關於這種事,他還真的沒怎麽注意,能清楚記得日期都算是不錯了。
畢竟那東西是史書,誰又能把什麽事都記清楚呢?
“多謝先生告知,標心中急切,還望先生莫要怪罪!”
朱標拱了拱手,沒在猶豫,整個人急匆匆便折返朝著宮內而去。
等朱標走後,顧淵隻是稍微打量了一下宅院,便自顧自開始坐在院內研究起如何召喚那藍色光圈。
當務之急,他還是要確定自己能不能回去。
這大明終究不是他的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