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樣。”我知道他的意思,清雋澈追沈孟烶那陣,象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樣,哪有我現在這麼臉皮薄得一點不順心就想打退堂鼓。
“怎麼不一樣?”
“清雋澈那時是落在塵埃了,人隻看到一堆泥水,看不到他的本性,不死皮賴臉往上湊,沒機會的。”我說,如今的林翦璃看我,那是從裡到外一個透,要是沒這個心,再死皮賴臉也沒用。
“哦,”他做出一臉恍然,“原來自尊比自卑更難克服。”
我勾勾嘴角。
“你這問題和留我下來有什麼關係?”他不解。
“兩個人,是唱雙簧,多熱鬨,一個人,是獨角戲,太沒勁。”我一臉嫌棄,鼻子都皺出紋路來。
“願意陪你唱雙簧的多得是。”他直接拆穿我。
“三哥我們配合多默契,外人沒得比。”我拿起他的咖啡就喝,點了咖啡一口沒動,多浪費。
“找雷亞啊,保證你想什麼他都幫你乾妥帖。”
“那可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考題都會,一個是本來就知道,一個是偷看的,那能一樣嗎?”不然要人監考乾嘛?
“哼。”他和我講不清,我歪理十八條,故而乾脆閉嘴。
“怎麼樣?反正要跟上線的,跟老大還不如跟我。”我壓低聲音說。
“跟你有什麼好處?”他不屑一顧。
“啊呀,騎我頭上不打你啊。”你倒是這態度對宗卿試試看,看他揍不揍你。
“哼。”他繼續不理人最凶。
我伸長手指扣著桌麵,“也行,不過我可沒洛孜瑜那好脾氣,手裡握著大把資源,非要等到彆人欺到頭上才還手,你要是鐵了心要玩失蹤,就是真死了,我也會把你從墳裡挖出來讓你繼續替我賣命,不信你可以試試。”
他抬眼看我。
我看著他,目光驟然森冷。
“威脅我?”他口氣不是太好。
“那哪能啊?”我突然笑得春暖花開,變臉變得比翻書快,“我這不是怕你離開,實在沒辦法了嗎?三哥你的好處我都記得。”我拍拍胸口,“你要是不離不棄,說不定哪天我回心轉意,明知是火坑也跳進去了。怎麼樣?考慮一下再做決定?”正說著,我眼角拐到人事主管崔萊山從早餐廳邊經過,看到我和沈夢,折進了門向我們這邊走來,我立馬打住話題,“今天到此為止,不打擾你就餐。”
我起身,轉身,正好迎上崔萊山。
“寂總。”他站停,打招呼。
“早,”我笑得和藹可親,“人事和沈董交代就可以。”說完,丟下兩人就走了。
走到門口,就見海平站在門口,要進不進的,一邊招呼我,一邊不停地看著裡麵的沈夢。
“有事?”我看著他,這是要找我,還是沈夢,乾嘛這麼鬼鬼祟祟的?
“沒。”他轉頭看我,“大老板,你給沈董灌**湯啦?看你倆電梯裡出來的樣子,今天我去給他看方案,還以為要給他罵,誰知道他看都沒看就收了,我一直琢磨著這是怎麼回事呢。你倆在說啥呢?”
我沒接他的話頭,他倒是越發起勁了,緊走兩步跟上我,“唉,大老板,你和沈董現在啥關係?說來聽聽啊?”
我站停,抽過他手裡的方案圖,揚手拍在他頭上,繃緊了臉問他,“我和你什麼關係?”
“啥,啥關係?”他有些懵,不確定地回答,“上下級關係吧?”
“那你還不好好去上班趕活?”是我太平易近人了?居然直接八卦到我跟前來了,我和你有這麼熟嗎?
“哦哦,好好。”他趕緊收回我交還給他的圖紙。
“慢著。”我叫住他。
他抬頭看我,一臉疑問。
“有個詞叫破罐子破摔,聽說過嗎?”
他點頭。
“沈董對你沒要求,那是對你沒指望了,你要是還想在這裡做下去,拿出他還能過目批評的作品,否則還是儘早另謀高就吧,彆把時間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我提醒他。
“是!”他打了個敬禮,回身走了。
我坐進辦公室,烈山區那頭依舊沒有動靜,五個小時,暫且平安。
再堅固的防守,都會有弱點,隻是布防,沒有反擊的話,被人趁虛而入破防隻是遲早的問題。
好在這一次隻需堅守24個小時。
溫尼辦公樓的落成剪彩正好選在今天。
大樓雖則一早就啟用了,內部裝修並未全部結束,今天才算正式竣工。剪彩儀式極其低調,沒有邀請任何外來人員,隻是夏澳全體員工聚會慶賀,即便如此,消息靈通人士還是不少,朝露、能源天下都發來賀電和賀禮,溫晚的賀禮自然也不會缺席,外加林氏帝業和慕欽集團,以及愛賣生、影印等當地合作公司,菏澤沐天等境外合作公司,大堂裡的賀禮也排了一整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