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9 章 讀心之術(1 / 2)

猜猜我是誰 羽如雲 4538 字 4個月前

他若一去不返,雷亞再一走,我一個人,還真擔心有些撐不下去了,當初的一個人,和熱鬨過再回歸一個人,那可完全是不同的感覺。

我一個人坐了一陣,雖然依舊是滿屋的陽光,卻感覺越來越冷。

爭宗主之位,與人鬥,所謂的其樂無窮,是因為有人分享,當喜樂無人分享時,再好玩的遊戲也玩不長久。

我抹了抹臉,站了起來,不行,不能讓自己這麼頹廢下去,我得找些事情乾分分神。

我開著那輛被蜘蛛爬過的車,下山,長途跋涉去探視因車禍受傷的寂師城。他住在夏澳頂尖的私立醫院,是用直升機送過去的,我到醫院時離車禍已過去了六小時,外傷縫合手術早已經完成,人在高危病房,還未醒過來。

未經允許,閒人不得探視,我和他非親非故,進不到病房,我正準備走人,卻被人請到了醫院餐廳。

斯雷莫背對著門,一個人坐著。

把背對著敵人,這有些不正常。

我繞到他麵前坐下,打量著他。

他看上去很平靜,前天見他時那種走投無路的張惶已經不在了,也沒有小鎮初見時的那種猖狂,那種沉靜,倒有些接近了雷亞的氣質。“有人托我給你帶句話。”他說。

“哦?”我挑眉,這裡除了雷亞,誰能指揮他?

“寂師城和你的七日之約,他現在這狀態不可能赴約了,這事你我都有責任,所以這個約,能不能換人來赴?”他話說了一半,停下來等我回答。

“誰?”難道他想將功補過,替寂師城來攻城?

“傅鬱彬。”他回答。

“原來如此。”我恍然,難怪他如此鎮定,原來是爭取到了強援。傅鬱彬這人果然有兩把刷子,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能和害了他戰友半條命的人聯手。

“怎麼樣?”他繼續問。

“我能說不嗎?”我的問題帶著挖苦。傅鬱彬既然開到這個口,自然不會等我說不,七日一到,不管我說是,還是不是,他都會來試手。

“可以,隻要你答應一個條件。”他說。

“什麼條件?”我問。

“趕走雷亞。”他回答,“隻要你把雷亞趕出小區,不要收留他,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

“那麼我和傅鬱彬之間的恩怨呢?也一筆勾銷嗎?”我問。除了逼他現身,寂師城的那筆賬應該也算在我頭上了吧?

“傅鬱彬說隻要你不包庇雷亞,他和你之間沒恩怨。”掉包這事是雷亞自作主張,說來與我無關。

哦,這人責任如此分明嗎?還是準備先離間了我和雷亞,然後各個擊破?“我有一點不是很明白,我留不留雷亞,有這麼重要嗎?”就算你們知道我的身份,我目前遊離在外,鳳天宗的勢力貌似與我無關啊,三次的救命機會如今就剩了兩次,就算要救,那也隻能是救我,不能是救彆人,你們光是要搞雷亞,我值得你們那麼忌諱嗎?

“如果對付雷亞有可能會傷及你,林氏帝業不會坐視不管。目前我們沒有與林氏為敵的打算。你不是真的不明白這一點吧?”斯雷莫今天超級耐心,還附帶解釋,“我說的我們是指我和傅鬱彬,寂師城那是失手,他並沒有真想要你的命。”

我沉呤,斯雷莫的話到底有多少可信度?若說他沒有借寂師城對付我的心思,那肯定是假的,不然他不會把遙控器給他,但說到打算要了我的命,確實也不像,最多是個警告吧。

可若我放走雷亞,他會不會要了雷亞的命,這就不一定了,換成我是他,能把這樣一個對手除掉的機會,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害死雷亞換取我的平安,這種事好像不是我這樣的人能乾出來的吧,交手至今,斯雷莫一直處於劣勢,他怎麼那麼有把握這一次我會答應他的條件呢?

“你知道禁術的最高境界是什麼嗎?”他突然問我。

“什麼?”我愣了愣神才問。

“讀心術。”他說,“你真想留一個每時每刻都能看透你腦子裡在想什麼的人在你身邊嗎?”

“什麼?你說不用我說出口雷亞就能看到我腦子裡的想法嗎?那麼你是不是也會?”聽到這個消息,我有些失態,這不是在雷亞和他麵前藏不住秘密了嗎?有了醒魂也沒用,因為這與清醒與否無關,這還怎麼玩?

“你放心,我還沒那能耐,家族裡真正練成讀心術的沒幾個,而且現在都已經死了。雷亞是神童,從小就異於常人,他能練成不奇怪。這事雖然隻是我的猜測,大致也是**不離十,不然他怎麼可能每次都及時猜到我的布局?”

想想也是,如果不是通過讀心術直接讀取,停車場來來去去那麼多人,雷亞怎麼能算準哪個是斯雷莫的手下,總不能對每個人都用幻術迷惑了進行誘導讓他們坦白交代吧?這要花多少時間?這方案根本不可行啊。你要是看到停車場某個進出口有個人把前麵的人攔下,瞪上一眼,而後開始胡言亂語,你不趕緊繞著走,還把自己送上去對口供,哪有這種道理?不報警抓人才怪。

這還真是個麻煩,如果斯雷莫推測確實的話,雷亞這人就是我想留也不能留了。

明明約在餐廳,又是什麼也沒吃就散夥了,他就那麼窮?連杯水都請不起?我回到烈山區私宅,推開雷亞的房門,劈頭就問,“我問你一句話,你最好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練成讀心術了?”

他明顯猶豫了一下,“是,不過隻是初級,時靈時不靈。”

“對不起,我這裡不能留你。”我臉色整肅,語氣決絕,“很抱歉,請你儘快從小區搬出去。”這不是心靈相通,這是單方麵違背本人意誌的無底線支付,恕小爺不能奉陪。

“我不是故意要瞞你,”他說。

“不必解釋。”我打斷他,不告訴我他當然有充足的理由,是迫不得已也好,故意隱瞞也好,原因並不影響結局,就像此刻他即便能說得我心酸流淚,痛責自己怎麼能在他走投無路時逼他走,也不會改變我要他走的決定。

“好。”他的臉色恢複沉靜,“你救過我兩次,我會一直記得,在把欠你的還給你之前,我的邀請會一直作數。”說完,他便轉身離去,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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