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她不解地看看卡,又看看我。
“去買些合適晚宴和正宴的衣服配飾,越漂亮高貴越好。”我說,“我知道你不缺錢,這是工作報酬。”
“那我就不客氣了。”她把卡拿在手中左右翻看,“有限額沒?”
“卡上沒有,”我指指自己的頭,“這裡有。”我給你自由,但你自己需要知道界限,否則我隨時可以收回。
“懂。”她笑得開心。她需要的不是錢,是自由和尊重。
“去吧,彆在這裡磨蹭。”我趕客。還有大堆事做,沒空陪她磨嘰。
“好嘞。”她很爽快地起身,走了一步又問,“我能住這裡嗎?”
“問溫晚。”這裡又不是我的領地,當然要尊重屋主的意向。
我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剛說不接受慕欽家族的幫助,又和慕欽曼格的妹妹搞一塊,那些媒體大佬又有借口給我按一堆口是心非、攀龍附鳳之類的罪名了。
任他們怎麼想,也不會想到我是來搶慕欽集團的飯碗的吧?
若是林翦璃不透口風的話,慕欽曼格也不一定能猜到我的用意。
好戲還在後頭。
行了,還得起來乾活,自己給自己找一堆麻煩。我從舒適的沙發上站起身,走向辦公間。好好的休閒日子不過,搞什麼商戰嘛,又不缺錢,真是。
忙了一天,晚上好不容易有些空閒,還得看時裝秀。溫晚到底是沒同意慕欽佩西入住,這違反他的原則,不過作為合作夥伴,她得到了隨時探視權。小女孩自己挑的衣服,不用經過家姐同意,當然希望得到認可,看我點頭這件事本身比多幾件衣服首飾可有意思多了。
為此柯澤傅誡在她走後特意跑來表示了不滿,好不容易可以安靜安靜,多了個小女孩唧唧咋咋,心煩,提出限製探視時間。這房子隔音效果很好,他呆那投影房放電影都沒吵到我,慕欽佩西說幾句話怎麼可能吵到他?
我隻是笑笑,沒和他理論,更沒理會他的要求,年輕人太驕縱了不好。
大框架搭好後,我抽空跑了一趟華海大,人到了夏澳,不去看一下紀屺寒好像說不過去。
華海大的校園曠闊肅穆,來往學員軍容整肅。站在綠蔭大道上等紀屺寒,我有些回到了學校但又和在至高完全不同的感覺。紀屺寒孤身前來,沒帶上洛悅纖,不知是真的不巧還是有所忌諱,一見麵,就扔了一堆照片和碟子過來,看著我一臉詫異,他解釋,“欠我的簽名。”
我笑,當初為帝國崛起做廣告後,他曾提起夏澳也有粉絲一事,沒想到過去這麼長時間,還有人惦著。我拿著筆簽名,心裡想起他抱著一堆紙條退回給我的場景,時間過得真是快,在至高時的日子還曆曆在目,轉眼卻已物是人非。
“你和他還常見麵?”簽完最後一張,我問他。
他不置可否,“也不算太經常,算是保持聯絡吧。你倆不聯係了,都鬨這麼僵了?”兩人都有未婚妻了,想來不能像以前一樣沒事就呆一起聊個沒完了。
“我和他本來也沒什麼話題,誰象你們兩個,碰麵就像兩話癆一樣,沒個停的時候。”我長吸了一口迎麵而來的風,一解胸口的悶氣。
他快意地笑,談得來是件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怎麼現在不用掌中機了?找你越來越難了。”
“除了你,沒人找我,有和沒沒區彆。”我說得有些喪,“傷心事彆提了,問你個人,傅鬱彬,知道哪裡能找到他嗎?”
“你找他乾嘛?”紀屺寒顯然有些顧慮和不解。
“能源天下的洛孜瑜聽說過沒?他有個男友,失蹤了,應該和傅鬱彬有關。”我說。
“哈,”紀屺寒又笑,“你找人找上癮了?這是開了私人尋人公司?”
“這是洛大股東開出來合作的條件,我也是沒辦法。”我攤攤手。
“行,我幫你問問。”紀屺寒隨口答應。
“還有件事,雷亞這個人,你熟悉嗎?”我問。
“沒接觸過,隻是耳聞,據說他是格蘭納家族千年難遇的奇才。”紀屺寒看著我,“我聽翦璃說你把他帶歌蘭去了?這個人,你可得小心,彆玩火玩大了,失控。”
離開華海大時,我手裡握著傅鬱彬的落腳點。這個傅鬱彬,在華海大也是個傳奇人物,他手中掌握大量科研經費,專事研究人性這個不可琢磨的東西。說來洛孜瑜也是華海大的畢業生,與傅鬱彬是不同屆的校友,在傅鬱彬的研究榜上,洛孜瑜排在榜首。這一次找人,無論找到的是活人,還是死人,對洛孜瑜都不好交代,生手執個熱煎堆,我可能是認領了一樁吃力不討好的活。問題是這個洛孜瑜是個標準宅男沒啥消費,而偏偏手裡握著現金千億,這世上他最不感興趣的,就是錢,或者說擴張事業,不管是找不到人,還是找了個不滿意的答案,他隨時都可能撕毀合作,不乾了,這不去說它,他還是中都最強律師事務所的長期雇主,那個省城辦案風光無限的陽大律師就曾替他贏過一樁在外人眼裡沒有勝算的官司,在他那裡毀約索賠的可能性極低,和這種人合作,有多少象溫晚這樣的便利,就會有多少類似的麻煩,想想還真是頭疼。
不過好消息也沒少。
我在歸途中,就聽說慕欽失去了一個大下家,和他們有長期合作協議的西摩那突然提出提前結束合同,轉而向長捷購買同類服務。西摩那全島的光纜通訊設備以及相關服務曆年都由慕欽麾下的慕通集團提供,自打合同簽署後就沒換過人,迄今已經有五十多年合作曆史。這次沒有任何先兆,西摩那國王突然提出合同到今年年底,最遲明年年底前結束,原先那些花巨資鋪設的設備也準備放棄,已經著手和長捷接洽,商討如何在最短時間內取代原先係統,鋪設新係統,到位就投入使用。
人家一國之主,說毀約就毀了,你除了出兵攻打,他不認罰,你也拿他沒辦法,夏澳法庭判決對他無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