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拉赫這才三步並兩步追下樓。
我懶得去看他們母子抱頭痛哭的苦情戲,回到房裡準備去和沈夢夢中相會,不知怎麼回事怎麼都睡不過去,想起這兩天都是一接近雷亞就犯困,就從床上起來,去敲他的門。
雷亞沒來應門,隻是在房裡問,“有事?”
我張嘴就說,“睡不著。”說完了才察覺這句話又有些不妥,照理說睡不著該吃安定,深更半夜的,找他乾嘛?
“進來吧。”他說。
要收回已經晚了,我推開房門,就見他盤腿坐在床上,好像在練內功一樣,“你在乾嘛?沒打斷你吧?”
“窺視內心,想看看有沒有突破口,可以切斷和芯片的聯係。”這麼希奇古怪的事,他說的輕巧,沒當回事,“沒事,反正也沒頭緒。你想聊天,還是其它?”
“能不能坐你邊上?”我提了個讓人起疑的要求。
他有些疑惑。
“是這樣,這幾天我一靠近你就犯困,就想來借點睡意。”我直話直說,不管他信不信。
“你是說我這人很無聊?”他明知故問。
我有些尷尬地撓撓頭,不知怎麼回答,“那哪能啊,”
“上來吧。”他打斷我。
我上床,盤腿坐他對麵,感覺挺搞笑,好像在演功夫片,誰要給誰運功療傷,正想說話,就聽他說,“看著我的眼睛。”我抬頭,正對上他的黑金深瞳,內有三千世界,萬象俱皆宏大靜謐,心一靜,話還沒來得及說,當場靈魂出竅,元神具消。
這一覺睡得又深又長,等醒來,已是三個小時之後,就是無夢,我不是要休息,我是要做夢啊,他這是什麼意思?
“睡眠是人體用來休憩修複的機能,不是用來讓你發春夢消耗體力,你這樣沉迷下去,真會一睡不醒的。”他的神色很嚴肅。
我懶得跟他廢話辯解,“你是怎麼做到的?”不是說已經不能用禁術了嗎?這催眠是怎麼催的?
“這樣的深度催眠不用花費我的精神力,或者說程度細微,還不到觸發芯片的級彆。”他解釋。
“怎麼破?”我緊接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