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靠,這裡的衣服哪件不要上萬,外加配飾,單賣成本價就要千萬了,他這算盤也打太好了。我忍著沒吭聲,看來這任務的賞金不夠貼成本,虧大了。
“說真的,我真沒地方裝你這麼多東西。”他見我沒接話,以為我當了真,隻能自己解釋。
“那就真賣了。”我滿不在乎地回答,“反正我也穿不了那麼多。”
“誰要買你穿過的衣服。”他一臉嫌棄地說著,走進衣帽間,挑了百來件衣服扔地上,對曄常昇說,“這些帶走,其餘打包,哪裡來退哪裡去。”
得,清君臨的一片苦心都白費了,彆說穿,碰都沒碰過又得轉手運回去。葉拉赫大概是看我這些衣物不順眼好久了,這時正好給他找到借口送走。
他嘴上說著反對,沒等卡亞佳找地方,自己急著當天就搬出了莊園。他本人的用品不多,一輛車就搞定了,清理我的用品費好大勁,兩輛車正好裝他挑出順眼的衣物,其餘用品裝箱,定了當地公司托運回古非度,整整搞了一下午。我閒著沒事,看工人一件衣服一件衣服地裝箱記錄核對,因為配飾紐扣什麼都是真品,所以清單上連衣服有幾粒紐扣,成色品相什麼的都要記清楚,每件衣服還要正反麵拍照,怕被人調包,這真是浪費財力資源,不知為何葉拉耽也閒得蛋疼,過來站著陪看。看了半天,突然問,“你真覺著自己不會受納格蘭影響,落到今天赫爾的地步?”
我看著打包工人的繁忙,回答,“我看人不看外表,注重內涵,納格蘭那種人,在我眼裡醜陋不堪。”
葉拉耽沉默了一陣,又問我,“那你那麼看好赫爾,是不是覺得他非常有內涵?”
我被他這句問話噎住,嗬嗬一笑,“你打我臉了。”兩人相較,目前而言在我眼裡葉拉耽更有內涵,我卻幫著葉拉赫和他唱對台戲。
“希望你的選擇是正確的。”他沒有再繼續打我的臉,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
裝箱結束,清單驗證簽字後,我跟車進了城,和利堅首都帕安頓,寬宏大氣,繁華整潔,有條不紊。車入一個環境優雅安靜的住宅區,在一棟獨立屋前停下,比起那個莊園來,這房子大概隻能算一個屋角,占地更是小得無從算起,但從普通住房角度來看,也算是個豪宅了,裡麵共有五個臥室,第二主臥勉強塞下我的衣物。車到時,大門口前有個站姿穩重的金發女郎,雖然比起老四來差了幾條街,但在普通人眼裡也算是個美女了,前凸後翹,葉拉赫一下車,她就上前來送鑰匙,神情嚴肅地交代了幾大注意點就離開了,也不知道是女房東,還是管家婆。
葉拉赫在來的路上一直埋頭在掌中機上與人交談,人到還未安頓下來,就有人跟著上門,連著好幾天,一樓書房從早到晚總是客滿,有人深夜才走,也有人在客房留宿,那個金發美女也是常客,人員川流不息,大部分都是三十出頭,四十剛過的樣子,隻有一個白發蒼蒼,是卡亞家族已經歸隱了的政壇老客,來往人雖多,核心人物也就八個,每天沒日沒夜討論政治路線,競選綱領。我沒事就站在門口旁聽,這些人大都意願美好,政見激進,沒有老政客的老辣洞明,也沒有老政客的圓滑虛偽,有些措施欠缺考慮,聽著好像為民著想,一旦執行弊大於利,但至少沒有故意去迎合選民而歪曲自己的政見。
這樣沒日沒夜地商討了十來天,整套綱領初具規模,就待完善。如何重塑形象向選民推出葉拉赫的計劃也逐步成型。卡亞佳的計劃還是留在黨內,角逐政黨首領,勝出後再代表黨派競選首腦。葉拉赫是一不做二不休,既然退出家族,乾脆退出政黨,另外組建一個全新黨派,以全新麵貌贏取選民。這個計劃太過冒險,不算組黨所需手續,短短一年也發展不了那麼多成員,根本不可能占據足夠數量的席位組成執政政府,明年參選可能基本為零,這個組閣不是一個光杆司令帶上吃飯家夥就可以上台統領和利堅的,所以這個提議基本上一出台就被集體否決了。最後兩下折衷,在有執政能力的七個政黨中選出一個政見相近的小政黨,登記入黨籍,遊說成員,競爭黨魁。
萬事俱備,隻欠一件事了。
競選資金,錢!
生錢的終極方式,拉讚助。
貸款要還,最多利息降低些,讚助就兩說了,大部分都是白嫖,當打水漂了。但是人家的錢為啥要白給你?一靠個人魅力,二靠舌燦白蓮,總之就是要想辦法讓冤大頭頭腦發熱,把自己兜裡的錢掏出來,為他人做貢獻。
這天更深人靜,葉拉赫把我單獨拉到地下室的娛樂房,交給我一個文件夾。翻開第一頁就是一張精加工過的合影,合影照一看就知道有些年頭了,上麵一男一女的裝束都是老舊款式,女子眉目精致,坐姿端莊雅致,韻味無窮,琥珀色的眼仁潤澤人心,深栗色長發光潤如緞,看著像中都後裔,身側所站男子身量高大修挺,燦金短發,燦藍眼仁,高眉深目,臉架立體,看著像有天赫皇室血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