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都象泥塑一樣乾站著,大眼瞪大眼,一動沒動,彆提有多尷尬了。
這種事私下裡乾是一回事,當著主人家的麵乾就是另一回事了。
趴在石桌上的夏蓮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嗨了一半突然沒了,哼哼唧唧不滿意地轉頭準備提抗議,一轉頭先看到站在門口的我,嚇得尖叫了一聲,推開杜安斯就跑裡屋去了。
我被夏蓮這聲尖叫嚇醒,收回瞪著杜安斯的目光,自管自回房間去了,臨走之前竟然特想對他說一句彆管我,你們繼續。
杜安斯很快整好衣衫,敲門進來,試圖解釋。
我擺了擺手,製止他開口,輕描淡寫地說了句,“完事了讓何伯給我準備輛車。”
杜安斯愣了愣,“這麼晚,您要去哪裡?”
“不是現在,明天一早出發,我要進京。”
第二天天擦亮,我就跟車去伯來。晨風一路,我沉默不語。杜安斯憋了一陣,終於還是忍不住,“昨晚上,我,”
我笑笑,“不用解釋,我懂。”
在古非度當保鏢是把腦袋掛褲腰上的事,不知啥事就翹了,沈夢當時請的三個保鏢就那一晚上就都送了命,所以很多保鏢都不結婚,一直等到掙夠了不乾了才談婚論嫁。杜安斯也不例外,已經奔三的人了,身強力壯,沒啥毛病,身邊卻連女友都沒一個,遇上夏蓮那樣象長熟的豆莢一樣馬上要爆出來的女人能忍住才是怪事。
我越不讓他解釋,他越憋得難受,急急一口氣把話說完,“不管怎麼樣,那還是我的錯,您要扣薪水,我認。”
“錯什麼錯,我還想成全你們呢,不如等我事情辦完,回來給你們把婚禮給辦了吧?”閒得沒事,我故意逗他。
這下可真把他嚇到了,白著一張臉問我,“您不是當真的吧?”
“當然是真的,夏蓮是我唯一滿意的丫頭,留院裡日後要派用處的,現在給你上了,我不把她嫁給你,難道你還要我收了她?”我一本正經地問他。
“我,這,”杜安斯坐立不安,急得汗都出來了,卻不知該怎麼拒絕。
我繼續逗他,“怎麼啦,你不要告訴我家裡已經定了親了,年輕人,衝動是魔鬼,你現在讓我怎麼向夏蓮交代?”
“我,唉,”他突然起手狠狠地揍了自己一拳,“都怪我沒忍住。”
“行了行了,”我看了看他紅腫的臉頰,沒想到他下這麼重手,隻能就此打住,“看你這麼為難,就算了,這事我們誰都不要再提了,就當我沒看到過。”
“就這麼,算了?”他有些不確信地看著我,象是怕我秋後總算賬。
“你想讓我怎麼樣?”我反瞪著他,沒完沒了的,要不要我乾脆把你乾活工具一刀剁了,以後就此清淨?
“我,我,我保證以後離那個女人遠遠地,再不碰她一根寒毛。”他一臉鄭重地起誓,“否則,”
“得得,打住。”我在他發毒誓之前製止他,留著你以後幫我打江山的,為了男人和女人滾床單這麼天經地義的事情被天打五雷轟就此炸沒了,不是虧大了?“生理有需要就要及早解決,憋著總有一天要出事,這事隻要你和夏蓮交代得過去,日後彆為此乾架就行,不用經過我同意。少再跟我提這事,我沒空管你老二的閒事。”
他一臉訕訕。
“我隻有一點要求,以後乾活房間裡去,彆再讓我撞見。”昨晚上我本來就夠心煩意亂的了,他還要在我眼前上演生猛肉搏戰畫麵,害我一晚上就沒合眼,我越想忘記那場麵,他還越是要提,誠心跟我過不去。
他臉紅得都快紫了。
我們就這樣麵對麵坐著,一路尷尬到了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