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官員落網被捕的正常流程。
可錦衣衛不需要這些,這也是大周官場,朝堂眾臣,對錦衣衛恨得牙癢癢的原因之一。
很快,來到寢房之外。
砰。
韋懷安一腳踹開門,手底下的人,魚貫而入。
躺在床上的賈詡陽看起來應該五十歲出頭,留著一瞥胡子。
他聽到動靜,瞬間驚醒,從床上坐起身來。
他的身旁,還躺著三位年輕貌美的小娘子,此刻正衣衫不整,春光乍泄。
見有人闖入,她們趕緊躲進被褥之中。
“你們是?”賈詡陽看衝進來一夥錦衣衛,心裡咯噔一聲。
“賈大人,在下東鎮撫司總旗,韋懷安。”韋懷安上前一步,抱拳:“有一些事情,想要請賈大人回衙門,說清楚。”
“好,稍等。”賈詡陽倒是並不著急,轉身便拿衣服,突然,他手伸到枕頭下麵。
枕頭下,竟藏著一柄精美的匕首,上麵雕刻著各式各樣奇異花紋。
拔出匕首的瞬間,賈詡陽朝著自己胸膛便一刀刺了進去。
“該死!”韋懷安見狀,想要上前阻攔,可已經來不及了。
賈詡陽唯恐自己留下活口,又拔出匕首,朝自己連捅好幾刀。
一口口濃鬱的鮮血,從嘴裡湧出。
賈詡陽咬牙,冷聲說道:“我知道你們錦衣衛的手段!我真要進去,恐怕是生不如死,不如在這尋個痛快!”
“你!”韋懷安看著漸漸沒有呼吸的賈詡陽。
目光掃向床上,那三個小娘子:“給她們全部帶回錦衣衛,看她們是否知曉什麼。”
“是。”
薑雲蹲在賈詡陽的屍體旁,沉聲問道:“韋大人,看樣子,張文啟大人的死,和這人的確有關。”
“不知道齊大人那邊,情況怎麼樣,是否順利。”
不過基本上可以確定的是,這家夥肯定有問題。
否則也不至於錦衣衛上門,他就拿刀捅自己。
他一定知道什麼。
“回錦衣衛衙門!”
韋懷安回去的路上,臉色很難看,時不時便會抬頭,看一眼天上的月亮。
薑雲跟在後麵,也思考著案情。
回到東鎮撫司門前,便有留守在此的錦衣衛,通知說道:“韋總旗,剛才齊小旗捉了一個人回來,已經帶進詔獄審問了。”
韋懷安雙眼露出喜色,對薑雲說道:“走,薑老弟!去看看。”
“大人,我什麼都不知道,真什麼也不知道。”
啪……
啪……
齊達拿著蘸水的藤鞭,抽打在鄭宰盧的身上:“鄭大人,你最好還是老實交代,張文啟的死,究竟和你有沒有關係。”
鄭宰盧穿著一身白色睡衫,身上已經被抽打出一條條血痕。
藤編上麵,有著鋒利的倒刺,且蘸著鹽水。
旁邊,還燒著紅紅的烙鐵。
齊達慢慢拿起烙鐵:“鄭大人,再不交代,就彆怪下官了。”
燒紅的烙鐵,慢慢朝著鄭宰盧的臉上湊了過去。
鄭宰盧也緊閉雙眼,呼吸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