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書先生在上麵,搖頭晃腦,念道:
“朝逢旭日啟新程,暮攬霞光思悟生。”
“春拂繁花知色豔,夏臨翠木感陰成。”
薑巧巧拿著書本,硬著頭皮學著……
她還是感覺縫衣服簡單一些,讀書真的太難了,這些字,跟天書一樣。
她瞬間便感覺,哥哥能考取秀才功名,真是太難了。
許素問則坐在旁邊,手中拿著一副刺繡,偶爾瞄上薑巧巧一眼,然後便繼續刺畫。
倒不是她有了這個愛好。
而是薑巧巧這小丫頭鬼,也不閒著,什麼活都搶著乾,看陶月蘭在刺繡,便主動請纓,要幫忙。
陶月蘭當然高興,便請薑巧巧幫忙,然後還讓國公府內的先生,教薑巧巧讀書寫字。
許素問無奈,她當然知道母親的意思……
讓薑巧巧幫忙刺繡,然後請先生教她讀書寫字。
目的不就是讓自己刺嘛。
誰讓薑巧巧答應下來了呢。
與此同時,國公府的大堂內。
許鼎武和陶月蘭,正坐在木椅上。
陶月蘭笑嗬嗬的問:“老爺,怎麼樣,怎麼樣?”
“咳咳,有些口渴了。”許鼎武翹著腿,淡淡說道。
陶月蘭趕緊沏了一杯茶:“老爺先喝一口。”
許鼎武喝了一口茶後,這才淡淡說道:“那小子還行,麵容倒是英俊,隻比我年輕時差上一點。”
“人也算聰明。”
“可以再觀察觀察,不可操之過急。”
陶月蘭聞言,點了點頭:“也是,畢竟是素問的終身大事。”
“素問的性格,你也知道,若是急了,怕是反倒弄巧成拙。”
“原本我還想今日晚上,便讓那薑雲來家中,吃上一頓飯,看看呢。”
“那明天吧,老爺你看呢。”
許鼎武瞪了陶月蘭一眼,道:“說了,這種事急不得,再說那小子,如今也隻是一尋常錦衣衛,論身家地位……”
陶月蘭一聽,一拍桌子:“好啊,許鼎武,你家鎮國公也就四代人。”
“再往前是乾啥的,不也是兵戎出身。”
“論身份是吧,我娘家祖上,成安國公的時候,可是跟著太祖陛下打天下呢,那時候你們祖上在乾啥。”
“誰還不是國公府出來的?”
許鼎武聞言,頓時脖子縮了縮,趕忙道:“夫人彆急,彆急,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今天晚上,就今天晚上,我馬上讓人去把薑雲請過來吃飯。”
陶月蘭嘀咕說:“這還差不多。”
許鼎武歎了口氣,造孽啊。
自己這位夫人,啥都好,就是脾氣大了點……
許鼎武深吸一口氣,威風八麵的喊道:“老吳。”
一直躲在門外的吳馳,聽到呼喚,這才跑了進來:“老爺,我在呢。”
“去,請薑雲過來吃飯。”
“以,以什麼名義呢。”吳馳有些懵。
許鼎武生氣的說:“就說咱們夫人想看未來女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