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許小剛急匆匆的跑回來,陶月蘭上下掃了他一眼:“你這回京好幾日了,都在外麵廝混,也不知道回來看我?”
“你這性子,就該改改,風風火火,出什麼大事了?這麼急?”
許小剛沉聲說道:“孩兒在錦衣衛辦差,遇到些麻煩……”
陶月蘭眉毛一皺,說道:“當初讓你進軍中,你嫌棄遠離京城,在邊疆看守日子太苦,非要加入錦衣衛。”
“當時你父親便說過,朝中,權責分明,你在錦衣衛遇到任何麻煩,國公府都不會幫忙,你忘了?”
“錦衣衛是陛下親衛,你們辦案,我們國公府插手,傳到陛下耳朵裡,算什麼事?”
聽著母親的訓責,許小剛也知道有理,深吸了一口氣,說:“行吧,那我就不回衙門,惹那黴頭了。”
“就是可惜薑雲,不知道能不能解決這個麻煩……”
院子內的許素問,和陶月蘭,瞬間看向許小剛。
陶月蘭急忙問:“薑雲有什麼麻煩?”
許小剛簡單的將情況說出,聽完以後,陶月蘭雙眼一喜,說道:“薑雲這年紀輕輕,這麼大案子,都讓他審了?”
“不錯不錯,前途無量。”
隨後她皺眉起來:“這好不容易做個主審官,堂堂仁義學宮祭酒和弘真方丈,竟然跑去仗勢欺人,這怎行。”
“不行,剛好你父親在京中。”
“我得去找老爺,讓老爺去看看。”
“怎能讓他們這樣欺負人。”
看著陶月蘭著急離去,許小剛急忙說:“娘,您不是說咱們不好插手錦衣衛的事嗎?怎麼提到薑雲,你就……”
“那能一樣嘛!”
許小剛又道:“你知道父親在哪嗎?”
“教紡司唄,還能在哪?”
“娘,你等等我,我帶你去。”
……
東鎮撫司衙門,薑雲坐在上麵,如坐針氈,如芒在背,如鯁在喉……
這案子沒法審了。
他開口詢問崔力元任何問題,崔力元的回答就是否認三連。
“不知道。”
“聽不懂。”
“與我無關。”
薑雲的目光,忍不住朝弘真方丈看去。
弘真方丈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目光也直勾勾的盯著薑雲。
這雙眼睛的意思也很明顯,不管你怎麼審,但這事都不能和佛門有關。
他又扭頭看向夏祭酒。
夏祭酒的眼神,也盯著薑雲,仿佛在說:你差不多得了,老夫在這裡陪你坐這麼久,已經很不耐煩了,你趕緊放人。
動刑,動不得,對方咬死不開口。
就這樣,大堂內,沉默良久。
許小剛那家夥,聲稱去找家裡人幫忙,該不會是借機溜了吧。
這家夥……
就在場麵一度僵下時。
大堂外傳來許小剛的聲音:“再加一把椅子!”
眾人紛紛朝外麵看去,不少錦衣衛看到許小剛身旁,站著一位麵色剛毅的中年人。
不少錦衣衛心裡一驚。
忍不住低聲,竊竊私語。
“鎮國公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