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五十多歲,氣質不凡的儒家強者,緩緩步入其中。
他身披長袍,衣袂飄飄,風度不凡。
“這是誰啊?”薑雲小聲問身旁的許小剛。
能直接這樣闖入錦衣衛大堂的,自然不是尋常人物。
許小剛臉色都變了,小聲問道:“夏博然,儒家四品浩然境,仁義學宮的祭酒。”
“到了大儒境,已不管理學宮瑣事,他就是仁義學宮,地位最高的人。”
“夏祭酒雖不入朝堂,但朝堂之中,許多大臣,都是夏祭酒的學生,地位很高。”
夏博然慢慢走入屋內。
“祭酒,您得給學生做主啊。”崔力元急忙轉身,恭恭敬敬的行禮,道:“這群錦衣衛,汙蔑弟子名聲,自己破不了案,卻要栽贓在學生身上。”
“學生被栽贓,卻是小事,可這等臟水,若是沾上,恐怕有辱學宮名諱。”
夏博然麵色淡然,看向上方的薑雲,說道:“我來此旁聽,若真是崔力元所為,都不需你們錦衣衛出手,我也絕不輕易放過他。”
“可若是想對我學宮儒師屈打成招,亦是不可能的事情。”
“給夏祭酒端把椅子。”薑雲開口說道。
很快,一張木椅端進屋內,夏祭酒緩緩坐下後,崔力元仿佛有了底氣,沉聲說道:“諸位,你們查不出案,也不能栽贓到我身上。”
“這佛寺致女子懷孕,真凶是誰,難道很難猜嗎?”
“那你的意思是,此事是我佛門之人所為了?”
大堂之外,忽然又傳來一個聲音。
眾人紛紛扭頭看去。
一位慈眉善目,身穿黃色袈裟的老和尚,緩緩步入其中。
明顯,又是一位大人物來了……
薑雲心裡暗罵,難怪那兩位千戶一溜煙就跑了,很明顯早就預料到這個情況……
許小剛在旁,小聲給薑雲介紹:“這位是隱靈寺住持弘真方丈,四品聖僧境……”
薑雲:“再搬把椅子……”
弘真方丈雙手合十,慢慢走入其中,他看了崔力元一眼,緩緩說道:“崔施主縱是冤枉,可也不能汙蔑我們佛門之人,做出這奸淫之事。”
崔力元急忙起身作揖:“方丈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弘真方丈坐在椅子上,目光看向薑雲,平靜的說道:“這件案子,希望大人秉公辦理,不可將臟水潑在我佛門之上。”
夏博然的目光,也看向薑雲,那意思也很明顯了。
這事也不能潑在他們學宮身上。
媽的。
薑雲頭皮都快炸了,這案子還怎麼審。
他甚至想,乾脆讓這老和尚和這位夏祭酒自己乾一架,誰贏了聽誰的。
當然,這也隻是自己心頭想一想,他可不敢真這樣建議。
許小剛也黑著臉,小聲的說道:“要不再加把椅子,我回去把我爹也叫來……”
薑雲白了許小剛一眼,小聲說:“這是公差,更何況,來的都是大人物,彆牽連了你家。”
“對了,你家是乾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