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癲子又道:“聰兒!你弄幾根粗樹枝燒燃,我們拿著它作火把。然後要快速到那大樹邊去,都要以最快的速度爬上樹去。”
四人作好了準備,隨後緊跟著藍癲子往樹林方向急行。狼群步步緊逼,絲毫未肯鬆懈。
這時,花老怪花皓拿出一火把擲向狼群。火把劃破黑夜,直指狼群,唬得那幫畜牲,四下避之不及。隻可惜火把一下子跌落後,片刻就滅了。方才驚慌失措地狼群又重整隊形,簇圍上來。
四人也利用這短暫時間,瞅準時機並迅速來到大樹下。花老怪花皓和藍癲子一竄就各自上了樹,賀聰跳將起來,用鋤頭鉤著樹枝一拉,就已躍上樹去。陸雨本想跳躍上去,可那群狼已發現他們到了樹前,便狂衝了過來。陸雨心中一慌,連往上躍了幾次都未成功。
狼群很快就要來臨,危機時刻,賀聰把鋤頭往下遞去,急讓陸雨抓住鋤頭。賀聰用力把他一蕩,陸雨騰空而起,正好避開撲來的惡狼。賀聰和陸雨雖驚出一身冷汗,但總算是有驚無險。二人上了大樹,又往樹上端爬去,選好位置這才安下心來。
天色已黑,密雲迷晚岫,暗霧鎖長空,人眼所見之處,烏漆一片。除了樹林中、山間及身側周圍,就是那一雙雙綠幽幽,令人發瘮的眼睛。
就在這時,又聽到一聲長嚎,驚得寒鴉四起,令人毛骨悚然。隻見山間處又湧現出十幾隻惡狼,加上已然衝進來的惡狼,數量已超二、三十隻。看到上了樹的四人,可狼群仍未離去。
黑如墨潑的夜色下,要想離去難度堪比登天,就這樣四人在樹上熬了一夜。
本以為天亮後,狼群會散去。可沒想到狼群像鐵了心似的,守著樹下並不離去。煎熬中又度過了一個白天,可後麵的日子怎麼去過,人人心中都沒有底。當月光再次初升後,陸雨驚叫了起來,他大聲道:“快看!東邊有許多火光,好像是往這邊來了!”
四人心中大喜,都大聲叫喊著,可對方沒有任何反應。可能是距離太遠,對方根本聽不到。過了有一個多時辰,四人又喊叫,所幸對方聽到了聲音。又過了大半個時辰,才見到大隊人舉著火把來到山間。狼群見到眾多人群和火把,也隻好散去。
四人慶幸,下得樹來和李安帶來的村民一起到了湖邊,在湖邊新搭起的窩棚裡總算安穩地睡了一夜。
當東方的天際,剛蒙上一抹淡淡的灰白光暈,花老怪花皓和藍癲子帶著賀聰、陸雨已經走在山間的小道上,然後轉進一片樹林。
清晨,經過一晚上的風和雨,空氣冷是冷了點,但很是清爽。隻是地上的枯葉更多了,混合著雨水,為冰冷又清爽的空氣,加入了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
四人走了大約一個時辰,這才從樹林裡出來,奔向前山,不多時來到半山腰上的山神廟處。這座廟大約有幾十丈方圓,除了西麵有一堆嵯峨怪石以外,草樹不多。廟是什麼年代修的,可不詳細。由於此地荒涼,人煙少見,此廟年久失修,已經是殘垣斷壁。
花老怪花皓帶著他們在山神廟轉了一圈,這才轉入到一山間裡去。在幾塊巨石之間,隱藏著一個幽深的洞口。而在這周圍更有著無數的錯落不齊的參天巨樹,這些樹枝繁葉茂,把那洞口遮蔽的掩掩實實。
這洞幽深黑暗,隻見花老怪花皓從地上拾了一塊大的碎石,猛的往洞裡投射而去。‘當’的一聲,洞中傳來了石頭落地的聲音。過了半盞茶的時間,洞中又如前些時般的安靜。
四人以為洞中並無危險,準備縱身入洞時,突然聽到一種很輕,很輕的“噝,噝”聲響,而且這種聲響好象就在耳邊。
花老怪花皓大叫一聲:“快躲開!”隨即便躍出幾丈遠的一大石上。
藍癲子和賀聰也十分機警,跟著幾個竄跳,也躍上那大石上。陸雨聽到花老怪花皓的大叫,隻是吃了一驚。見他三人已騰身躍上大石,便知不好。正想騰身起躍之時,隻覺得腰腹間一緊,整個身子竟然淩空被吊了起來。定睛一看,不由驚駭的差點就昏厥過去。隻見纏在自己身上的是一根布滿花紋鱗片的渾圓帶子,大腦中幾乎同時確定這是一條巨大蟒蛇。
這時卻不容他細想,隻覺得纏在身上的帶子越勒越緊,使得自己骨痛欲裂,直欲窒息。
艱難的挪動著沒被纏住的左手,奮力用手中的鐵鍬拍打蟒蛇。
‘嘣’的一聲,鐵鍬如同擊在硬石上。非但整條左臂膊完全麻木,虎口也差點被震裂,連那鐵鍬木柄都隨之斷為幾截。
就在陸雨感覺到因為擊打而使得自己被勒的更緊時,鼻中同時聞到一股直欲叫人作嘔的氣味。那是血腥氣加上本來就有的腥臭混合成的氣味,他的眼前慢慢出現了一個巨大如磨盤般的蛇頭。巨頭正慢慢的向陸雨的臉龐靠近,瞳孔是三條豎著的直線,血盆大嘴也在慢慢的張大。
陸雨此時真的是萬念俱灰,‘自己身死倒是無所謂,隻是誰來替自已的父母和幾十口人命來報仇?’‘不甘心,絕不甘心,要報仇血恨,這些事都還沒個了斷,怎麼能就這樣放棄。’
說來很多,其實這些念頭在陸雨的大腦中隻是一閃而過。
這時那蟒蛇突然向著陸雨吞噬而去。說時遲,那時快,陸雨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左手猛然一撐,竟然頂住了蟒蛇的頭。而他的臉往前一湊,嘴一張,那連木棒都擊不動的蛇軀,竟然被他生生的咬破。
就這樣,蛇血不斷的灌向陸雨的嘴裡,又幾乎不間斷的流入他的肚子裡。蟒蛇吃痛,身軀不停的扭動,並也勒的越來越緊。
陸雨實則此時已然陷入半昏迷中,隻是一股堅韌不屈的信念,支撐著他,使他還是緊緊的咬住蟒蛇不放。
這也虧得花老怪花皓教了陸雨運氣心法,使得在遇到外力時,身體自然而然的產生了一股抗力。如若要是換作個平常人,早在蟒蛇的纏勒下身碎體斷而亡。
在那巨石上的花老怪花皓和藍癲子、賀聰卻看的真切。三人又立刻跳將下來,向那蟒蛇攻去。那蟒蛇的巨尾便朝三人橫掃過去,三人騰空躍起,手中的兵刃都揮出砍去。
那蟒蛇也不示弱,尾部迅速擺動,附近的花草樹木都被一掃而光。它尾部也像長了眼一樣,猛抽向三人。花老怪花皓和藍癲子的劍都插入蟒蛇身上,賀聰揮刀猛斬蟒尾,很快竟把那蟒尾斬斷一截。
花老怪花皓和藍癲子的劍插在蟒蛇身上,到讓蟒蛇的身軀扭動受阻。這時賀聰不再擔憂,揮刀不停地猛砍那蛇身,並把蛇身砍成幾段。
漸漸地,蛇軀鬆了下來,身上那血紅的色彩也都漸漸的變淡,最後消失不見。花老怪花皓飛身向前,把已經昏迷過去的陸雨救了下來,然後與藍癲子輪流給他輸入真氣。過了大半個時辰,才見陸雨緩緩的睜開眼睛。
陸雨又動了一下身軀,然後坐起身來。首先看到的就是在他身邊,已經鬆散的蟒蛇屍體。
奇怪的是,原本血紅,頭部呈暗青色的蟒蛇,此時顏色全已褪儘。
在花老怪花皓的指導下,陸雨又作了一次正常的深呼吸。這時他就有一種特殊的感覺,隻覺得自己象是要淩風而起,整個身體非但沒有任何一點因和蟒蛇搏鬥而造成的不適。反而充滿了使之不竭,用之不完的力量。
另外,他那眼睛比本來的還要明亮,而且還帶著一絲暗紅色。陸雨覺得不可思意,便慢慢的,思索著先前所經曆的一切。他又搖了搖頭,又掐了掐自己,證實這不是在夢境中。然後又看了看身邊的蟒蛇屍體,好似突然間有了感悟。喃喃自語道:“想不到,這不知來曆的蟒蛇,非但沒有把我當成腹中餐,反倒是成了我肚中的食物。不知道是不是它的血起的作用,竟然成全了我,這到真的應了‘福禍相依’的說法。
聽他這一說,花老怪花皓和藍癲子、賀聰都大喜,沒想到陸雨會有這等奇遇,會有這等幸運。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